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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1)

收拾……怎么收拾?黑泽夭夭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被子一角。黑暗中,她的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更暗的地方。六年前,她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正巧掉落在一艘即将沉没的游轮上。因为迟迟等不来救援,那长达一个星期的自救,是所有遇难人的噩梦。她和黑泽阵一起,除了要应对那些争夺生存资源的恶徒,还要应对潜伏在暗处,想要黑泽阵命的人。当时,就有一个染着一头夸张绿色头发的青年,一直想要黑泽阵的命。在遇难的第五天,黑泽阵因为一直得不到好的治疗伤口发炎,加上食物的短缺发起了高烧。眼看黑泽阵命悬一线,快要挺不过去的时候,绿发青年又出现了。他不是来帮助他们的,而是听说黑泽阵不行了,赶来送他最后一程的。那是黑泽夭夭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异能,也是她第一次杀人。“不准,我不准你伤害他。”她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的恐惧,“该死的是你,是你打伤了他,才会这样的。去死,你去死,我命令你……去、死!”然后,那个人,真的就那么死了,滚烫的鲜血溅了她满脸满身。鲜红,无处不在。房门被人推开,很快又关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身边躺了一个人。过了一会,男人的声音响起,“明天,给你买个洗碗机。”“里卡尔,他也是酒吗?”黑泽夭夭闷闷的问。黑泽先生敏锐的捕捉到黑泽太太情绪的不对。昏暗的房间里,小小的人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的内侧,无助又可怜。无奈叹息,男人侧身将人捞入怀中,手摸向她的脸颊,不出预料的摸到一手湿润。“还在哭,为那种人?”黑泽阵嗤笑,“还是你觉得,比起杀了他,我们两个被杀更好?”黑泽夭夭往床的更里侧挪,远离大坏蛋琴酒,闷闷的说:“这不一样。”“能有什么不一样。”黑泽阵嗤笑,也往床外面挪,远离黑泽夭夭。反正他是理解不了,普通女人这些敏感的小心思的。……琴酒常年游走在黑暗中,敏锐多疑,无论多累,只要一点动静就能将他从睡梦中惊醒,第一时间做出反击。偏偏,今天身边不但躺了一个不安分,一直动来动去,还不能把她怎么样的人。时间一久,琴酒的耐心就耗尽了。在黑泽夭夭再一次翻身后,琴酒终是忍无可忍了,他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睡不睡?”“我怕,睡不着。”黑泽夭夭可怜兮兮的说:“都怪你,突然提到那个绿头鬼,害得我满脑子都是他。”黑泽夭夭当然清楚,在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她做的没有错,但思想就是不受控制。“我看你就是太闲了,不知道我两晚没睡了吗?我需要休息。”黑泽先生用冷漠到近乎冷酷的声音质问。“你没睡是因为你帮你老板干坏事去了,关我什么事?”黑泽夭夭不客气的怼回去。“还敢回嘴。”琴酒一把掀开被子,将角落里的人扯出来。“啊!家暴、唔……”黑泽夭夭没能出口的话被彻底堵住了。两个小时后。黑泽先生倚靠在床上,看着被窝里睡得红扑扑的黑泽太太,点燃一根事后烟。缭绕的烟雾中,听着身边人绵长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自己疯了。直接把人赶侧卧去就好了,费这么一番功夫,她倒是睡着了,他却睡不着了。真是个烦人的丫头。翌日。黑泽夭夭站在厨房的垃圾桶前,看着里面碎成一块块的碗和断成两截的筷子,嘴角抽搐。呵!难怪会想给她买洗碗机。看着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等早餐的黑泽先生,黑泽夭夭坏心眼的说:“阿阵,这个碗……”黑泽阵拿着报纸的手一顿,转头看着黑泽夭夭,一脸平静的说:“我会给你买个洗碗机的。”“可我们家有洗碗机啊!”黑泽夭夭拉开一扇橱柜门,露出里面的洗碗机。家里从没来过客人,还常年只有黑泽夭夭一个人在家,洗碗机很少用,黑泽阵就从没见黑泽夭夭用过。沉默了两秒,黑泽阵又道:“洗碗太麻烦了,以后还是用新的吧!”“可新碗买来也要洗了才能用啊!”这一刻,黑泽太太被黑泽先生的无知惊呆了。黑泽阵再一次沉默,作为一个从小加入组织的杀手,这些家务事一直不在他的学习范围中。他的手可以灵巧的保养枪、支,却没法洗一只碗。昨晚是他人生头一遭,最终以悲剧收场。看着黑泽先生那便秘一样的表情,黑泽夭夭心情舒爽,“阿阵,你真可爱。”可爱的黑泽先生,“……”在黑泽先生发火前,黑泽夭夭先发制人,“你说碎碎平安了吗?”“什么?”这再一次触及到了黑泽先生的知识盲区。“你可真笨。”黑泽夭夭叹息着摇头,双手合十,冲着垃圾桶念“碎碎平安”。孤陋寡闻的黑泽先生,“……”“看样子,你还得跟我好好学学,生活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黑泽夭夭无比骄傲的说。第34章 坦白局黑泽夭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感觉脸上贴着什么东西,揭下来一看,发现是张便利贴。怎么把便利贴贴脸上了?黑泽夭夭迷迷瞪瞪的想了一会,猛然反应过来,黑泽先生今天凌晨就走了。伤刚好全就把人叫走,那是什么狗老板?黑泽夭夭气呼呼的坐起来,一边揉着酸疼的腰肢,一边看便利贴上的内容。是个地址,还挺偏僻的,好像在长野县。这是什么意思?要她去这?反正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无聊,黑泽夭夭决定去看看。简单吃了早餐,黑泽夭夭按照便利贴上写的,到书房拿上一块写着26的号码牌,前往长野县。一边玩一边走,等黑泽夭夭到便利贴上写的地址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深山中,黑泽夭夭一身黑衣,戴着墨镜和口罩,全副武装的站在一家破旧的诊所前。再一次将诊所招牌上的名字和便利贴上的对一遍,黑泽夭夭确认自己没找错地方。所以,黑泽先生要她来这种山旮旯里的黑诊所干什么?“这位小姐,请问有事吗?”许是黑泽夭夭停留的时间太久,医院里走出一个年长的护士。面对护士的询问,一时之间黑泽夭夭居然无从开口。她来干嘛的?“这里是精神病院,如果没事,小姐最好还是离开。”护士劝诫的话语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精神病院?所以,黑泽先生这是要她来这里进修?毕竟她现在也是持证的心理医生。又或者,黑泽先生这是担心老婆在外面瞎跑,又惹上什么犯罪组织,所以给老婆找个正经工作?26号,难道是应聘的排号?想到这些可能,黑泽夭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将号码牌拿出来,递给护士。护士看到号码牌,不等黑泽夭夭开口,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是26号病人的家属,请跟我来。”护士领着黑泽夭夭进入医院。黑泽夭夭推推大大的墨镜,一脸懵懂的跟着护士进入医院。病人家属?谁的家属?医院里面打扫得很干净,但依旧掩盖不住岁月侵蚀的破败,墙角还能看到白灰掉后的墙体。入门的地方有登记的本子,护士并没有要黑泽夭夭登记,而是径直带着她进入医院,来到院长的办公室。院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他客套又不失温和的向黑泽夭夭打招呼。“这位是26号病患的家属。”护士小声解释。院长闻言,对着黑泽夭夭,叹息道:“26号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且有暴力倾向,家属确定要见吗?”这下子黑泽夭夭更懵了,好在口罩和墨镜够大,她的无知没有人能看到。见黑泽夭夭没有反应,院长笑道,“小姐是替朋友来的吗?只要拿出号码牌就行。”黑泽夭夭,“……”弄了半天,刚才都是胡说八道吗?黑泽夭夭将号码牌放在桌上,院长拿起号码牌一通检查,确定是真的号码牌后,笑呵呵的还给黑泽夭夭,让她跟上。什么也不知道的黑泽夭夭只能跟着院长走。不是她没心眼,主要还是相信黑泽先生。院长室旁边是一间档案室,穿过档案室进入里面,在摆满档案的书架后面隐藏着一部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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