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宋楚身子微抖。杏眼睁得大大的, 她不明白娘娘刚刚在做什么,可, 可背上传来一点濡湿的触感, 让她隐隐有了个猜测——娘娘刚刚在, 亲她?太过荒谬!惊得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娘娘, 你, 你放开我。”“……”“你别……”微耸着小肩贴近耳朵, 躲着灼热的气息,“娘娘你做什么呀。”她挣扎着, 露着的小手慌忙捞过旁边的衣裳,胡乱抱在怀里。遮住。可能是挣扎得太过厉害,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慕容拓稍微松了手。宋楚抱着衣裳就窜远了, 像只兔儿。她躲到花鸟屏风后面, 一脸警惕, 要哭了,“娘娘你刚刚在做什么啊?”白嫩嫩一片,绣花襦裙凌乱的拢在胸前,与乌发一起遮了好些,慕容拓知道,那后面什么都没穿。疯了,他想去撕掉那碍事的布料!“娘娘你怎么了啊,你站住, 不准过来!”“殿下,殿下你在里面吗?”这时顺平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听声音似乎是想说事。“在的!”宋楚正慌乱得不知所措,逮着话就回,“娘娘在屋里,快进来。”乌眸直直的盯着娘娘,见她终于停了脚步,没有强行过来,宋楚心里稍安,她钻到屏风那边,飞快的将衣裙穿好。娘娘大变态。刚刚好吓人,一个劲儿的要冲过来。冲过来做什么啊?又要抱她吗?顺平得了回应,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屏风处的楚小主时楞了一下。杏眼溜圆,像如临大敌的小白兔,襦裙青丝好像有些乱。隔那么远做什么哦?顺平朝她笑了笑,结果楚小主看了主子一眼之后,提着裙摆就跑了。飞快的跑了。这?顺平不明所以,他看了看楚小主的背影,又看了看主子的背影。这么防备做什么?二人闹矛盾了?慕容拓手里捏着玉色的小衣,还有些温热在。是刚刚女人脱掉的那件,刚包裹过浑圆…呼。等人靠近的时候,他早已清醒,慢条斯理的将小衣塞到了胸膛交领内。微显色.情的举动,被他做得再寻常不过。而后转过身,阴恻恻的看着近前来的顺平。顺平脚步一顿,总觉得殿下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愉。他没干啥啊。他也是得了吩咐才进来的。而且,真的有正事。“殿下,周太子朝这边过来了。”他是来通报的,那周太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得提前告知主子,让他有个心里准备。“不见。”想也没想,某人直接拒绝。“慕容拓!”门外朱煜早已经走近,似乎是听见了,他直接推门而入,见到屋里的人就指着他的鼻子骂,“听说你又要给老子送大礼?你有病吧慕容拓,你知不知道之前那份,害得老子差点丢了太子位!妈的!老子跟你没完。”一想到刚刚清安告诉他的,朱煜就怒不可遏。清安还拦着他,这种人,就要当面骂他个狗血淋头。慕容拓轻飘飘的扫了朱煜一眼,像在看什么跳梁小丑一般。浑身竟透着矜贵。朱煜生生一噎。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是他要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形象。却要被这厮拟了去。想到这里,朱煜越发生气,又强压怒气。说出的话也尽量平静,“说吧,这次又是什么礼?”慕容拓见他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再如刚刚一样大呼小叫,这才有了些跟他说话的打算。他到矮案边倒了一盏凉茶,而后递给了朱煜。朱煜刚刚的声音太大,这会儿正是喉咙生火的时候,于是也没客气,伸手接过。哪只提着杯盏的手一松,杯盏直直往下,落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响,碎了。伴着一声轻嗤,“多大脸?”“妈的慕容拓你玩老子?!”被耍了的朱煜暴跳,掐死对方的心都有了。奈何对方又高又大,自知打不过,他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勉强冷静下来。“哼,想惹孤生气,孤偏不如你的意…不管是什么,你尽管放马过来,孤现在有清安,不带怕的!”“你那个清安什么来历?”慕容拓突然问道,想到刚刚那人看宋楚的眼神,十分不喜。“什么,”朱煜警惕,“你问这个做甚?该不会也看上他了吧?孤跟你说,休想!清安他是我大周子民,你就死了这份心!”一个小人还紧张上了。“你不觉得他有问题?”特意乱传消息,又挑不出错,若是深究,他确实说过送礼之类的话。挑拨离间的好手。“有什么问题?慕容拓你想诋毁清安?想离间我与他的关系?不可能!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他给孤解了多少难题?有了他,孤现在甚至觉得,没你景国孤照样胜券在握!所以慕容拓,你赶紧滚。”慕容拓不以为意。“哦,那很遗憾,本宫这阵子,不打算走了。”“什么?你不是说回宫路上就走吗?孤特意来通知你明天咱们就要回宫,所以你明天就可以滚了,不过慕容拓,你在孤东宫白吃白住这么久不合适吧,所以你答应孤的事,休想反悔。”这是事先说好的,必须给。“本宫说了暂时不回了。你的东宫,本宫住得甚好,所以决定再住一段时间。”慕容拓夸得很诚恳。朱煜嘴角抽了抽,老子谢谢你的肯定。话不投机半句多。朱煜自知多说也改变不了什么,谁知道这厮打的什么主意?不欲多说,于是来的快去得也快,就像一阵旋风,路过,然后就走了。慕容拓淡了神色。“让青一去查一查太子詹事。”“是。”顺平对于大事,向来是不多问的。宋楚回到自己屋子,呆了足足两个时辰。耳根都红了。刚刚在屋子里,娘娘竟然……竟然亲她的背!啊啊啊,羞人。肯定是亲,带有微微的濡湿气息。!!!娘娘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姑娘,你怎么了?”春妞见姑娘一个人在那边发呆,小脸还红扑扑的,她走了过去,“热吗?”“没,没什么。”宋楚摇头。春妞不信,伸手覆在她的额头,“还说没什么,姑娘你的脸很烫。”宋楚闻言贴了贴自己的脸,确实有些烫。她看了一眼春妞,欲言又止,止了又忍不住道:“春妞,你之前是不是说娘娘很怪。”“没有啊。”“你明明说过的。”“奴婢没说过娘娘很怪啊,娘娘矜贵明艳,哪里怪了?哦你是说那天奴婢说的啊?奴婢当时就是有一点觉得你俩走得太近了不是说她怪。而且后来奴婢想了想,姑娘与娘娘行得正坐得端,是奴婢思想狭隘了!”宋楚混乱了,脑袋瓜有些卡壳。她抓了抓头发。有哪里不对。娘娘就是有些怪。“姑娘你怎么了?”“……”“姑娘?”“嗯?没……春妞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行得正坐得端……哎呀不想了不想了。怪就怪吧。”宋楚看了看窗外,估摸了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