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强撑镇定，继续给她洗脑：“我们女孩子一定不能恋爱脑，我们得好好学习，以后搞搞事业。”“老公这种东西，可能说没就没了。但我们搞学习，搞事业，努力赚钱。老公会没，钱不会的。”叶星没被洗成功。她把脸从抱枕上抬起来，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认真：“我老公也不会没的。”她老公这么好，她是不会把老公给搞没的。步微：“……”洗脑包还发不出去了。两个人聊着聊着，墙上的挂钟，一点点把时间偷走。书房里的傅霆安，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三十六。往常这个点儿，叶星早赖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了。头一次没打扰的傅霆安，看了眼自己处理的工作。奇了。效率似乎还没有以前高。他微微皱眉，从书房里走出去。路过客卧的时候，里头的灯亮着，说话声隐约还能听到点儿。傅霆安眉头皱的更紧。小傻鱼是不是忘了，日抛的表白，今天还没有听到。他在门口又停留几秒，随后，冷着脸回了卧室。而客卧里，叶星睁大了眼睛，正在惊呼。“微微，你胆子真大啊，竟然还敢网恋。”“不是网恋，就是在微信上聊的比较多。”“少骗我，就这聊天记录，还不叫网恋？”叶星扒拉着步微的手机，看了她跟对方的聊天记录。聊天记录里，两个人的话是肉眼可见的亲昵。“星星，他在岚城。”步微迟疑着跟叶星交了底儿：“你说，我要不要去跟他见面啊？”微信上的这个人，是步微大学刚开学的时候，见到过的。那天是下雨的傍晚，步微去超市买东西，付钱的时候她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她挑的东西多，站在收银台前，窘迫的要向收银员解释。身后排队的人面色带着不耐烦，收银员也表情难看：“你挑了这么多东西，我账都算好了，你现在又不买了，待会儿我们这的人还要一样样放回去……”收银员的抱怨，让步微更加难堪。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把付款码递过来，淡淡道：“扫我的。”收银员看到付款码，立马用机器扫了下。“一共三百二十块，谢谢惠顾。”东西就这么买了下来，步微拎着东西，准备向那个男人道谢。男人却在出了超市后，直接向外面走去，看样子压根不在意替步微付的钱。步微紧追过去，最终要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并说找到手机后，就会把钱给他转过去。“微微。”叶星在思索完她这个事儿后，给出建议：“你别急着去见面，既然是岚城的，那我帮你先看看。”傅七对这儿很熟，完全可以帮她一块儿去看。步微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叶星问她要男人的地址还有名字。在听到是开酒吧的时候，叶星眼皮子跳了跳。酒吧。这种地步，她跟步微都从来没去过。步微是典型的乖乖女，温柔恬静。她只比叶星大了几个月，却在生活方面，向来把叶星照顾的很好。“你放心，这个人的底细，我会给你摸清楚。”步微第一次喜欢人，叶星不想她遇到不好的人。两人聊到快十二点，终于都犯起了困。“星星，我有点困。”步微有个别人都学不来的习性，她能秒睡。几乎是在前脚刚跟叶星说完她困，下一秒——叶星就看她闭着眼睛，呼吸沉了下来。叶星：“？”叶星不死心的叫：“微微。”果然，跟以前一样。睡着了的步微就像只树懒，没人能叫得醒。叶星戳戳她的脸，正想一块儿睡时，突然暼到了床头的小闹钟。十一点五十二。叶星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件事。她腾地坐起来，吓得鞋子都没穿，光脚跑了出去。“老公！！！”叶星急匆匆的跑到卧室门前，伸手推门。门没被反锁，房间的床头灯还在亮着。她光着脚跑到床头，掀开被子就爬上去。傅霆安闭着眼睛，像是没听到动静。“老公？”叶星后悔死了。她到现在才想起来，今天放学回来，她只顾着和步微说话，跟老公都没有怎么黏乎。今日份的表白，更是还没听到。“你别睡了，老公，你醒醒。”叶星宛若在呼唤着植物人老公，语气里都充满了焦灼，以及快开席的恐慌：“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变泡沫了！”傅霆安闭着眼睛，稳的一批，怎么都叫不醒。叶星见状，咬咬牙，开辟新思路：“爱也不用非得嘴上说说。”她看着傅霆安的俊脸，眼神逐渐坚定：“爱也可以是个动词。”比如，亲上一大口！叶星的声音，落入傅霆安的耳畔，让后者的身体都骤然紧绷。爱，动词。这个词汇被他捕捉到。他虽然没碰过女人，但年龄摆在这儿，该懂的东西都懂。这小傻鱼，该不会是想——傅霆安瞬间睁眼，并眼疾手快的捏住叶星凑过来的脸。叶星：“唔，唔唔！”傅霆安由着她扑腾，并淡定的吐出日抛表白——“我爱你。”他像是在说一道公式似的，把原本充满深情的三个字，都说得像在考场写考卷。叶星停止扑腾，扭过头去看时间。在十一点五九分，她续卡成功！只不过，叶星还是有点遗憾：“你怎么醒了呀？”她差一点就能亲上了。傅霆安看看她遗憾的表情，莫名自危。他冷静道：“突然就不困了。”“哦。”叶星还在盯他的脸，准确来说，是在盯着他的唇。傅霆安的唇形薄而优美，是叶星喜欢的类型，看起来就很好亲。傅霆安被看的发毛。他抬手，用被子把面前的少女整个裹住，冷声问道：“还睡不睡觉？”“睡。”叶星被裹在被子里，没往隔壁的客卧回。她拽拽傅霆安的胳膊：“老公，我要枕着睡。”傅霆安的胳膊每天晚上都要被枕着，刚开始他胳膊都能被枕到麻，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应了，被她枕着也习惯成了自然。“叶星。”傅霆安由着人黏在怀里，他垂眸，开始教话：“你是小人鱼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叶星有点愣住：“不可以告诉微微吗？”“不可以。”傅霆安能看出来她跟步微的关系不错。但是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叶星相信步微，傅霆安却对步微这个人没半点儿了解。万一她跟叶星有什么不和，哄着叶星去跳了海，后果将无法挽回。叶星不知道傅霆安的顾虑，她有点蔫蔫的：“我还想等明天就告诉微微呢。”“听话一点儿。”傅霆安难得放缓了声音：“不是所有人，都会保护小人鱼。如果你的身份被发现，很有可能会被抓到实验室。”“在实验室，会被解剖。”“解剖完，就变成了生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