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自然是不能接受,自己辛辛苦苦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生下孩子就是为了这点家业,虽然他手上也有一点股份,可比起老爷子给傅荠的那就完全不够看的。
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傅父也忍不住嫉妒,老爷子其他的孩子分不到一杯羹,只能每次在见到傅父的时候阴阳怪气几句,宁愿给孙子都不愿意给儿子。傅父对这个孩子从嫉妒慢慢地变成了厌恶。
傅荠这个名字也就是这么来的。
而他们的母亲,也不是个称职的,她有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傅父也是家族的逼迫,对傅荠这个和傅国礼生下的孩子,只要看见就觉得屈辱,因此对傅荠没有什么好脸色。
傅荠在这种爹厌娘嫌的环境中长大。
从傅薰有记忆开始傅荠就是以冷脸示人,经历了万难把傅氏真正握在手里的时候她都没见过他脸上有过笑容,就好像对于接手傅氏这件事只是完成一个任务一样。
可现在,傅荠这完全是一副铁树开花的模样,和以前那个无欲无求的男人几乎判若两人,好像是注入了无尽的生命力。
傅薰想知道这个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女人到底是谁,就算不是温酒,她也真心地替她的哥哥开心。
傅薰偷偷摸摸溜到了二十三楼,二十三楼是傅荠一个人的办公区,大部分时候他是真的做到了把公司当成家里,很长一段时间,傅薰都很难见到他。
到了之后傅薰也不偷偷摸摸,急匆匆地推开了傅荠办公室的门。
傅荠从文件中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又重新回落到文件中,嘴里却是不咸不淡地说道:“学的礼仪都去哪了?不知道敲个门。”
尽管这也是傅荠平时会说的话,可傅薰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对劲,本来还有些怀疑的心在这一刻已经信了九成九了。
“那个女人是谁?”带着急迫地询问转然间有了些质问的味道。
傅荠翻看文件的手顿了一下,中间只隔了一张办公桌的距离,傅薰看见的比照片中的更加清楚,那手腕间的牙印还渗着点血丝,可见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傅薰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没想到前几天还不近女色的男人转眼间竟然这么疯狂。
“哥你告诉我嘛,我实在是太好奇了,你都不知道现在公司的人讨论得多热闹,能不能让我成为第一个吃到瓜的人。”
傅荠下意识地摸了下衣领,嘴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一个弧度。
傅薰眼尖地捕捉到了,一瞬间觉得牙酸。
她绕过办公桌,走到傅荠的身后,殷勤地给傅荠捏起肩膀:“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和别人说。”
傅荠掀了掀眼皮。
不和别人说?那他为什么要说?
也不知道那女人要多久才能处理完那些花花草草,傅荠一时间觉得自己有做怨妇的潜质。
眼看着傅荠油盐不急,傅薰都快急死了。
那种瓜就在眼前吃不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嗡嗡。”摆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声。
傅薰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在傅荠拿起手机前她依稀看见了“狐狸精”三个字,她微微张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