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南宫流叙才明白顾辞渊为何能够躲开他的剑,却偏偏站在那里任凭他割伤,原来是为了得到沈洛音的同情。
南宫流叙简直太看不起顾辞渊了,本以为他是冷血无情之人,却不想,他的花花肠子比谁都多。
“本王没事。”
顾辞渊紧咬着唇,那模样那你是没事人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我很疼三个字。
南宫流叙将他那副卑鄙无耻的模样,眸底染上浓浓的厌恶。
“音儿,我也很痛,都说打人不打脸,你看他将我打的,此次我秘密回京,只为给你送来新婚的贺礼,没想到我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却栽在了王爷手中。”
为博同情,南宫流叙是不要面子了,放下手中的折扇,让沈洛音看他的脸,沈洛音看着他那青紫的眼眶和下颚上的淤痕,转头看向顾辞渊。
“王爷的经历当真是凶险万分呢。”
她咬牙切齿开口,讽刺的看着顾辞渊,依着南宫流叙的伤口来看,顾辞渊的功夫定然是高出南宫流叙的,可见他胸口的伤必然是故意放水才被南宫流叙划伤的。
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本能反应便是护住头,但南宫流叙的伤全在脸上,可见顾辞渊的速度之快,让他还未做出反应就被伤了。
“音儿,你看到他有多阴险了吗?这样的人定然不能嫁,太阴险了。”
南宫流叙按着嘴角,生怕说话的动作过大,牵扯到嘴角的伤口。
顾辞渊孤傲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打人者的自我悔改意识。
“南宫,等下你来府上,让清风给你看看。”
女子注重容颜,男子何尝不是,更何况是南宫流叙这样风流倜傥之人。
“清风没空。”
顾辞渊淡淡开口,沈洛音转头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他转头看向一边,仿佛没看到她的视线一般。
南宫流叙见状,随即点头。
“还是音儿善良。”
沈洛音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南宫流叙紧跟其后,在经过顾辞渊身边的时候挑衅一笑。
“等下要打扰王爷了。”
南宫流叙打开折扇,追着沈洛音而去,顾辞渊衣袍下的手双拳紧握,虽然心里恨不得将南宫流叙抓过来在揍一顿,但面上却平静如常。
“南宫流叙,你给本王等着。”
他咬牙切齿开口,要不是南宫流叙手上有一件物件是他寻找的东西,定然不可能让他如此嚣张。
回到了将军府,清风看到同他们一起回来的南宫流叙十分惊讶,他最了解顾辞渊,他能容忍南宫流叙必然是有理由的。
“清风,你快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清风拿出了去淤膏,突然接受到顾辞渊的视线,仿佛拿错了药瓶一般,将去淤膏放下,又拿起另外一瓶,打开确认后交给了南宫流叙。
南宫流叙感激的点点头,随即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涂抹了起来。
他丝毫没有怀疑,毕竟,沈洛音在这,他看的出顾辞渊对沈洛音的感情,若不是自己回来碍了他的眼,顾辞渊也不会下如此重的手。
更何况清风给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医者心态,自然不会给他拿一瓶别的药。
顾辞渊看着他那副自信模样,在心底冷笑。
有些人就是自不量力,吃一次亏不够,那就要多吃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