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送了楚重渊就气势汹汹的杀上了楼,推开门来,怒火直逼白清音。
“好你个楚白姻,你又给老娘我找麻烦?”
白清音都习惯了,甚至还想笑,这老鸨想瞪就任由她瞪,反正她也说过她不会伤了自己。
有恃无恐,白清音甚至还在他杀人办的锐利目光中打了个呵切,喝了杯水。
老鸨见她没个动静,更气了:“你认识那个男人?”
白清音动作一顿,抬眸看着她,抿了一口茶。
老鸨抬手就给她的茶杯打碎了,啪的一声响:
“我在问你话!”
茶水溅了好几尺高,溅上了她的衣角。
白清音弯了弯唇:你问我话又有什么意思,我又不会说话。
老鸨见她这表情冷笑两声,双手抱怀审视的看着她:“一会儿那官人叫你过去,我可要告诉你,你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小心我的废了你的两只胳膊,让你在我面前一个劲儿的耍花招。”
白清音草率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然后又起身弄了一杯茶端在手上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杯氤氲的水雾中她瞧见这女子略有些狰狞的表情,她这一拳一拳都跟打在软棉花上似的,到最后也没气了:
“行了,你赶紧跟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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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龙纹衣角被风掀起翻飞,沈岂容提笔沾朱墨,下笔如锋,在奏折上批下一封又一封。
暗香自偏殿袭来,有女子端着茶盏立在门口,手腕上的白玉镯子衬得肌肤晶莹剔透,她头上的蝴蝶簪子因她的莲步轻颤,走了几步,便到了龙案底下,她贴边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