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岂容面色陡然凝重些许,望着她良久良久,才点了点头。
他总要说话算话才是。
纵然心中再不情愿,沈岂容也好要从了她,同她一起步入凉亭当中。
凉亭里赫然放着一副笔墨,沈岂容松开她的手,提笔沾墨,手腕随着转了几转:“来。”
白姻局促的站在凉亭门口:“做什么?”
“自然是作画。”沈岂容微微一笑,指了指她,淡淡道:“画你。”
“画我?”白姻瞧了瞧自己,有些不自信:“能好看吗?”
“你这是不相信孤的丹青?”沈岂容眉梢一挑,隐约有了点儿不高兴的意思。
白姻摇了摇头,她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就寻了个地方坐在上面,双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的表情都绷得笔直,生涩的看着沈岂容:“这样吗?”
姿态板板正正就像是块儿棺材板一样,沈岂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不能自然点儿?”
白姻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很紧绷,主要是也没有人给她做过画啊,“怎么自然啊。”
太上皇优雅的犯了个白眼,随便甩了一本书给她:“拿着看。”
白姻蹙了蹙眉头,将书本打开,沈岂容提笔作画。
这是昌寿宫中难得一见到的场景。
任一个奴才从路上经过,都忍不住往凉亭里面看了看。
微风徐徐,太上皇坐在石凳上,眼睛里含着笑意,在纸上勾勒出她的轮廓,白姻半靠在柱子上面,打了个呵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