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奴婢拿来没多久,姑娘手中的汤婆子还不等热一热,还没放在肚子上,曲小姐的侍女金银就过来了,说曲小姐觉着姑娘更需要这个东西,就将这个汤婆子给送过来了,结果看见白姻姑娘手中那这是太上皇您的汤婆子,当时金银就不高兴了,说我们给丫鬟用好的,给主子用不好的,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奴婢气不过就跟着对峙了几句,结果金银姑娘拿起汤婆子就往奴婢身上砸,是白姻姑娘帮奴婢给挡了下来……手腕上烫了好大一个水泡……”
沈岂容一怔,立刻掀开被子看向她的手臂,洁白的手臂上小半个手掌大的疤,触目惊心,而且隐约好像是已经有了些许流脓的迹象,他眯了眯眼,周身温度更冷,扫向拂冬:
“继续!”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强遏制自己不让自己现在不冲过去撕了那个女人的面皮。
拂冬抹了抹眼泪,也替楚白姻很委屈:
“结果曲小姐出现了,跟白姻姑娘说了好一会儿子的话,无非说什么自己的丫鬟不懂事儿,却还暗讽白姻姑娘用好的汤婆子,给她用不好的,白姻姑娘也没有说什么,结果后来曲小姐说什么,白姻姑娘头上的簪子不见了,姑娘就突然开始紧张起来了。”
心中微动,沈岂容看向楚白姻的头发,湿润的长发上面还带有些许湖中的绿藓。
楚重渊亦是一怔,她肚子疼成那个样子下水找东西,就是为了找一个不起眼的簪子?那种东西有什么可稀罕的?
结果拂冬又补了句:“姑娘说那是太上皇您送的簪子,她很宝贵着,没有想到说弄丢就弄丢了,说不能给你一个交代,所以我们就一起过去找,姑娘当时是在长廊那面停留的时间最久,奴婢就带着人在那个地方往御膳房的地方找来着,就让姑娘赶紧自己先回去,结果没有想到姑娘竟然进水中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