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岂容一噎,眉心拧得能挤死一只苍蝇:“谁单相思了?你怎么话这么多?”
“不单相思,怎么就茶不思饭不想看起来这么没有精神的样子啊?”沈琼佩躺在案上嘿嘿一笑,眼睛里头都是揶揄:“你就承认吧,承认都不会怎么样,你喜欢上了那个你身边的丫鬟,对吧?上一次我就发现了你护那个丫鬟护得紧,没想到皇叔你竟然投入爱河了啊,怎么样,是不是因为你这个脾气太差了,人家姑娘不喜欢你啊。”
“……”
沈岂容默了默,斜眼看着她眯了眯眼睛:“沈琼佩你这人话倒真是挺多的,你来孤这里做什么,是想求个差事么?想要一个差事,孤也可以赏你。”
沈琼佩一怔,坐直了身体哭笑不得:“您怎么说说话都扬沙子啊,我说到点子上也不至于不高兴吧?我这次来也是来找你那个宝贝丫鬟的,见皇兄这么不高兴的样子不是合计来开导开导您吗,您看看您怎么这样子,你说实话我说不定能帮你呢。”
沈岂容冷笑一声,“你?帮孤?”
嘲讽意味甚浓。
沈琼佩点了点头:“对,帮您,我说句实话皇兄你别不高兴,就凭你那个撩妹技术,就算是她是个傻子说不定都不会对你动心,我可真是太理解你了真的皇叔,不过皇叔我有一个很好的建议,如果你愿意让我来帮你把那个女人弄到手,你把你屋子里的那个昙花底的瓷瓶给我。”
说着她扬了扬眉,视线落到旁边的瓷瓶上。
“……”沈岂容眯了眯眼,瞧着那瓷瓶又冷笑了一声:“孤这瓷瓶价值千万两黄金,你就这么轻飘飘的拿这种看不见的东西跟孤换?你当孤是傻子?”
“哎哟!”沈琼佩一拍脑门,一副很悔恨的样子:“是了是了,这事儿怨我怨我,我不该拿那个瓷瓶来侮辱您的女人,应该用一个瓷瓶再换两百两黄金才衬得上皇叔您的女人的金价。”
说着她扬了扬眉,然后又说道:“但是皇叔您有没有想过,你若是能将楚白姻追到手,那就不是看不得见摸不着的东西了,只要您愿意,不知能让你看得见摸得到,还能让你们俩个有故事,说不定,还能有孩子呢?您说呢?”
沈琼佩的眼神一副很是有戏的样子:“皇叔,人生就是敢于尝试。”
“……”他敛了眸子,这一番听下来,虽然平日里面就是觉着沈琼佩这人是个傻子,她这么一说还是挺有道理的。
昙花的瓷瓶安静的立在旁边,那是沈岂容费尽心思给弄来的瓷瓶,平日里面最宝贵的一种,怎么生气都舍不得摔得一种,但是现在就这么要拱手给人,他自然会有一些不舍得。
但是……
他抬了眼,正对上沈琼佩殷切的眸子。
而另一方面,着了一身的太监服的楚白姻闲来无事的就在外面闲逛,主要是因为沈岂容最近这两天太过于热情了,她有些不适应,更不要提出现在他旁边伺候着。
究竟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究竟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会越来越亲密,她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还不快点儿!”
她口中钓根草,闲来无事的靠在假山上面思考人生,忽然一声很是尖锐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侧过身朝哪个方向一看,正见假山后面几个太监抬着一个弹担架走,为首的太监捂着口鼻看齐来很是晦气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催:
“动作麻利点!”
这是哪个宫里又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