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办法医治好她?”
太医怔了怔,为难的作揖:“太上皇,请恕老臣直言,这皮外伤尚可医治,可是这心病……老臣无能为力,只能日日在香中加下安神散,这样也能让白姻姑娘好生入睡些。”
他微微攥紧拳,“可是从前从未听说过她会梦魇。”
“太上皇,这有的人,做了梦,不管是噩梦,好梦,一梦醒来,也会什么都不记得的。怕是白姻姑娘便是那种人,做了梦,哪怕是梦中在痛苦,醒来也会如未发生过一样。”
他闻言,沉默了,慢慢踱步进屋,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熟悉的安神散混着龙涎香的味道,那无数个难熬的日夜里,他也是凭着此香度日。
但是如今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他心里莫名有一些不爽快。
为何不爽快,他不知道。
掀开纱帘,楚白姻已经入睡了,只是她眼角还有泪,眉心还紧蹙着,手里还紧紧攥着他那一团衣物,与方才生龙活虎伶牙俐齿跟他辩驳的模样相比委实有些可怜。
他看了她一会儿,也不敢动她,掀开被子睡在了里面,撑着头望着她。
她眼角泪水就如脱了线的珠儿一般,沈岂容抬手抹了,颇为无奈:
“孤这被子还不曾被人这般糟蹋过,如今你糟蹋了,孤没给你扔下去,孤可真是个深明大义的明君。”
“太上皇。”
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外,钟灵拱手恭敬站在门前,“人马已召集。”
沈岂容略一沉了面色,只将人搂在怀里,抬眸望向门口,眸光深邃。
“好好查一查楚白姻的底细和她跟沈未桑的关系,一切秘密进行,还有——”
钟灵竖耳倾听。
“不准让沈未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