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鱼的身边充斥着一股沁人的幽香气息,他久违的睡了一觉,香玉在侧,肢体不经意间触碰着柔软的肢体,他睡得异常的踏实。
清晨,天色刚亮,燃了一宿的花烛已经燃尽,地上是昨夜被随手撇下的繁琐的衣衫,白衣衣正坐在梳洗台上静静的梳妆打扮。
她身上罩着一身粉红色的纱裙,在纱裙之下,透过细腻白嫩的肤色,此时她正用铜镜不断地为涂抹着妆容。
夏青鱼静静地看着,他觉得此时的气氛很舒服。
“先生醒了?”白衣衣自然感觉到夏青鱼此时的状态,梳妆完毕之后,赤脚踏在地板上走到夏青鱼身前,坐在旁侧,低头轻轻吻了一下。
下垂的发稍尖稍稍挂过夏青鱼的脸孔,下面就是粉色系的内衣与暴露出来的大片雪白。
“妆掉了,还得再补。”白衣衣起身,抿了抿褪成粉红色的嘴唇,轻声嘟囔道。
夏青鱼学着白衣衣的样子,轻轻地在唇间一抿,一股脂粉味中含着白衣衣唇间的香气,“都好看。”
白衣衣笑着打了一下夏青鱼,转身补妆,更换衣衫,“先生继续休息吧,我该去朝会了。”
“喂喂……”夏青鱼总觉得现在的人物关系错乱了,昨天刚结婚,今天就朝会,而且这不是重点,但是,今天不应该休息的吗?
昨天一晚上夏青鱼可都没老实过。
白衣衣脸色微红,暗啐了一声。
“我可是返神境界的修士,多大点事。”白衣衣一声轻哼,换上长袍,向外走去了。
“嘘……”夏青鱼长舒了一口气,没有起身,红色被帐间依旧可以清晰的嗅到迷人的香气,他转过身,伴着香气,打算再睡上一会,春宵帐暖,令人沉迷的香气,夏青鱼很想在床上再赖上一会。
软塌塌的床铺包裹着已经侵入被席的清香,包裹着夏青鱼又睡了一阵,待到天色正好,他才舒张着身体,懒散的在床塌上爬起来。
舒适安逸的生活真实令人迷醉,他穿好衣服,走到桌前准备试了试衣衣所酿的酒。
清澈的酒水能映出红碗碗底纠缠在一起的龙凤图案,昨晚没喝,那便今天补上,昨晚醉人的可不是酒啊。
应该是用桃花酿的,和树宗所酿的酒味道应属同宗,但……
有点难喝。
夏青鱼保证着自己客观的处事态度,认真地又给自己斟满了酒杯,好不好喝和他喜不喜欢喝是两回事。
将桌子上的酒喝了半坛。
此时朝会未过,树宗与苏玫依旧在朝会之上,夏青鱼有些无聊的踏出了屋子。
此时院子内也有人正捧着一坛酒不断地喝着的,白昼,他也在不断的喝着,不过根据味道来判断,他喝的应该不是苏玫每天和喝水似的喝的桃花酒。
夏青鱼走到白昼面前,觉得自己应该叫点什么,但是就突然哑巴了,支支吾吾的张不开嘴。
“怎么?你还想叫哥不成?”白昼等了一会,见夏青鱼迟迟未开口,挑眉道。
“父亲。”夏青鱼抿了抿嘴,好像吃了大亏一般。
“哎!”白昼乐呵呵的应道,还想和我结拜,老老实实的当儿子吧!任你馋滑,这里不还是得乖乖叫我一生爸?
“天宫没那么多规矩,就不叫你请茶了。”
“多谢父亲。”夏青鱼什么人啊,不就是叫爹吗?多叫上两遍就习惯了。
“父亲在这里做什么?不需要去朝会上漏个面吗?”
“父亲由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夏青鱼笑嘻嘻的问道。
夏青鱼习惯了,但是白昼被殷勤模样叫的浑身不自在,轻哼了一声,“现在天宫的白帝是衣衣,我只是一个退休的老家伙。来这里就是想问问,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平了妖圣。”
“这是修仙的世界,在乎那么多干什么?顶尖战力够了直接推过去就可以了。”夏青鱼理所当然的道。
这里可没有顶尖战力不能下场,看着手下厮杀的道理。
他们不下场仅仅只是因为担心被车轮战损耗了灵气,最终马失前蹄罢了。
归根结底,他们不够强。
但是现在,他们够强了。
“那个赤鸢真的是天宫的卧底吗?”夏青鱼问道,他对于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谍战片的场景感到好奇,所以来询问这个天宫的当家人。
“当初祖辈在大妖手底救下了她,她在人族生活了很久。”白昼思索了一会,说道:“底端妖族的生活并不好,进攻边塞的事情多数都是上面的妖怪不甘心退居塞外的垂死挣扎,其实,塞外的资源是足够的。”
白帝摇了摇头。“她想的只是给一些低端的妖族一些活路,而不是那些大妖们一时兴起,便被强迫着充当叩击边塞的炮灰。”
“那就简单了,现在她也是妖圣,让她把七圣聚在一起,咱们混进去,一举杀了算球。”
夏青鱼的做事手法简直鲁莽到了极点,算计,没有,谋划,没有,但是以力破局,往往是最简单有效的手法之一。
白昼手掌搓动,似乎在考虑夏青鱼计划的可行性。
“霸下,那老东西还活着呢吗?”
“霸下?”
“应该还活着,不过那老东西只是会阻挡别人进入妖域,咱们做一票就跑,应该不会和它扯上关系。”白昼自语道。
夏青鱼不敢相信,“那东西那么强?”
“他的修为应该近似于龙圣,但是体型太大了,致命处又几乎没有,威力聚集一处的伤口太小,面积广阔的又没办法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