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爽!心怀畅快的目视树宗表情由儒雅转为疑惑。
“不过……”
夏青鱼摇了摇头,“与你详说一点也无妨,你我的却见过,但我所见,并非此时的你,而是彼时的你。”
“彼时?”树宗点了点头,“大概懂了,我的存在果然不是毫无根据的。”
树宗松了一口气,却没带有任何一点被谜语的恼怒。
这……修为不够啊,夏青鱼暗暗的在内心啐了一声,自己的修为真的不到家。
“衣衣,坐。”苏玫在两者之间转了片刻,拦住衣衣指向空闲的位置,又转向夏青鱼,欲言又止的模样。
“叫我青鱼就好。”夏青鱼说道。
“青鱼,你也坐,树宗,再开一坛酒,今天开心,多喝一些。”
夏青鱼内心惊讶,再开一坛?
树宗起身,抓起夏青鱼的酒坛,坛口向下,左右晃荡一下,只有几滴酒水在坛底飘落,苏玫在两人谈话的功夫已经结束了一坛好酒。树宗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以一副过来人的神色叮嘱道:“记住,再多的酒,也养活不了一个酒鬼。”
总算明白了白衣衣所说的苏玫好酒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形容,这不是可以用好这一词形容的了,这简直比喝水还要迅速。
趁着树宗拿酒的空档,苏玫转头说道:“天下间只有他一个树精,所以他曾经也有段时间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是在提醒我不应该谜语树宗?
夏青鱼正在思索,只听见苏玫幽幽的补充道:“若想吊他胃口,别用时间之类的叙述,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一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若是使用其它的方法,他的好奇将远超你的想象。”
白衣衣闻言偷笑,笑意的眼睛眯起,她想到了七颗石珠的事情,等下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说给先生听。
夏青鱼注意到白衣衣的目光,见她笑意弥漫,似乎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夏青鱼此刻也有些笑意。
“苏玫!背后说人不是应该小点声吗!”树宗一手持着一坛酒在屋内走出。
将两个玉制的杯子摆放在石桌之上,树宗安稳的在属于他的位置坐下。
这能够称之为饭局吗?夏青鱼神情瞬间便紧张起来,按照他仅有的逻辑与知识,在酒桌之上,应该就是正常的老一套了。
家室,工作,学历云云。
询问的对象当然是自己了。
夏青鱼起身,率先将树宗带着的酒接过,启坛,一股浓烈的酒香气顺着开口向外蔓延。一一为苏玫,树宗满上。
“衣衣,你喝酒吗?”夏青鱼持着酒坛,望着这在石桌前安静的笑着的白衣衣,这笑容不比酒香?
“不用了,太辣。”白衣衣连连摆手,似乎想到了当时在桃花林中的半盏酒水,转而摇头道:“我在这里陪着你们喝就好。”
夏青鱼给苏玫与树宗满上之后,又给自己稍微倒了一些,他最多的时候只是和宋超喝过一两瓶啤酒,这种度数的白酒,一口都没有试过。
“满上。”苏玫用自己的酒杯轻敲了敲石桌,含着笑意的看向夏青鱼,“莫不是就打算如此应付我这个姨娘?”
树宗默不作声的站起来,再次走向院内,夏青鱼看向自己只有一底的酒水,一狠心直接倒满,清冽的酒水蔓延指玉杯的边界,晶莹的边界仿佛随时都要溢出来一般。
但愿修为在喝酒方面管用吧……
夏青鱼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即使管用他也不想喝酒啊!
夏青鱼未坐,只见树宗再提着两坛酒,摆放在了石椅旁,“既然先生第一次来,我总也不好太过吝啬,今晚不醉不归,可好?”
“那便多谢树宗了。”夏青鱼神情僵硬的笑呵呵,报复,绝对是报复。
他有什么办法,苏玫都说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苏玫喝一杯,夏青鱼喝一杯,而且树宗这酒似乎是特制的,辣,很辣,即使有修为打底,也无法抑制的辣。
一场很沉重的家长饭局,夏青鱼能做的,只有在陪着苏玫喝酒的间隙看看对侧白衣衣的笑脸聊以慰籍。
这场酒局的绝对主导是苏玫,树宗只是一个抱着酒杯在一旁乐呵呵看热闹的家伙,白衣衣甚至连酒杯都不用抱,夏青鱼是桌子上地位最低的苦比。
没办法,谁让她白衣衣的姨娘呢?
只是,不同于以往见家长的剧情,苏玫什么都没问,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喝,也没有谈论认识事情。
一杯刚刚满上的酒水下肚,夏青鱼实在是不想喝了,于是问道:“没有什么酒间游戏吗?”
苏玫来了兴致,“酒间游戏?”
“就像划拳一类的,谁输谁喝。”
“不好。”苏玫闻言瞬间拒绝,头摇得很厉害,这桃花酒如此甘美,赢的人多吃亏啊。
也察觉出夏青鱼不喜酒,将未启封的酒坛向自己的一侧挪了挪,苏玫道:“若无事的话,让衣衣带你在这里逛逛,选一处寝室。”
白衣衣起身,向夏青鱼招手,示意夏青鱼离开,“他们几乎是全天都在喝酒,不用理会他们的。”
“那姨娘,树宗,我便先离开了。”夏青鱼趁着机会,便打算离开。
叮当……
走出不远,便苏玫用杯子轻敲了敲桌面,声音清脆,“欠你的酒,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