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当时那三百元的玩笑?而且当时骗她嘤嘤嘤了三声,现在想来,也着实有趣,夏青鱼念及如此,上下打量白衣衣的妆容,若此时在嘤几声,一定比当初给劲。
“只是一句玩笑罢了,不做真的。再说,你也付出了相应的……交换?”夏青鱼笑着说道。
“嗯?”白衣衣眼珠转动了一圈,微微侧目,好奇的道:“先生莫不是三百钱也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夏青鱼失笑,他忘了,现在他的傻徒弟应该算得上天下第一的富婆。
换言之……他便是天下第一的软饭?
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胃不好,想吃点软的。
“那便够了。”夏青鱼笑着应道,随后便开始将摊子收起,在所谓的收摊子,就是指在地面上站起来,提起箱子,用脚画在地板上的字迹涂抹掉。
如此简陋的摊子,大概只能糊弄糊弄小孩子。
夏青鱼提议道:“先去给姨娘卖酒?”
“都听先生的。”
白衣衣缓步根在夏青鱼身旁,眼神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热闹的街区。顺便偷偷回头瞥了一眼苏玫所在的位置,发现苏玫此时早就失去了踪影。
夏青鱼并不算高,一米八多点的个子,此时白衣衣配上头冠之类的配饰,隐隐抵达夏青鱼的眉头,索性山海界不流行高根鞋一类的装饰,不然,以白衣衣出挑的身材,再踏上高根鞋,绝对稳压夏青鱼一头。
夏青鱼的目光注意到白衣衣在腰间别挂着明黄色的兽玉,鲜明,温润,一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与他在不周之中雕刻的一般无二,只能暗道一声可惜,不然刚刚好能够凑成一对。
在白衣衣视线转向他这边的时候,夏青鱼连忙将视线收回,装作无意的将视线投在前方,呆呆的向前方继续走去,此时并肩走在街上,白衣衣身上的气味直直的向他鼻子里冲,是在一种很好闻的淡淡的香气,如白衣衣一般,简单,却又令人沉迷。
白衣衣偷偷的笑笑,夏青鱼此时的感觉根本不像一个修行有成的老怪物,而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她在话本故事上看过很多,略带腼腆羞涩的大男孩,但她此时走却觉得在这里的感觉很安心,不同于与姨娘一起走在街道上,而是另一种安心的感觉。
白衣衣低头,看向夏青鱼手中提的箱子,问道:“先生,箱子里的是给我的礼物吗?”
“没错……”夏青鱼应了一声,将箱子抬起,转身递了过去,“是一些搜集的各种故事,虽然不知道当初你看故事是什么样子的,大概可能会比较呆板一点。”
白衣衣将箱子接了过来,箱子很轻,应该不是一箱子玉简之类的东西,“《三国演义》?”
“都有。”
夏青鱼说着便准备接回箱子,“给我吧,现在的地方不合适打开,等上了天宫之后再说。”
“不用,”白衣衣双手轻易的将箱子提起,轻轻的掂量了一下,答道:“我想提着。”
自无不可,一个箱子又没有多种,临近返神的修为若是提不动一个箱子,那天宫还是趁早灭掉吧。
两人行走街头,不可谓不因人瞩目,一人因为容貌国色天香,又着了一身中性向的长袍,无论过往的男女,都在不在觉得将眼神看相白衣衣,而夏青鱼,他衣着的确奇特,也引来了不少目光,有意无意的视线在夏青鱼的周围划过,便迅速的瞥了回去。
早有预料,早有预料,夏青鱼对于此情此景不做疑惑,因为即使是现在,他依然无法控制的想要去偷偷看一眼白衣衣。
她绝对是造物主的奇迹,上天的宠女。
“先生!”白衣衣清脆的唤了一声。
“嗯?”
夏青鱼方应,只觉得一阵香风,白衣衣凑到夏青鱼身前,空闲的手臂轻轻腕上了夏青鱼的手腕,肩膀与夏青鱼的肩头撞了一下,夏青鱼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肩头碰撞上了软弱无过的身躯,刹那间的柔软令夏青鱼有着片刻的是失神。
“衣衣?”
夏青鱼的身型僵硬了一下,此时就连双腿都仿佛被水泥灌注了,僵硬的有些扯不开步子,微微侧头看向身旁巧笑嫣然的少女。
白衣衣轻轻侧头,面露笑意盈盈,身形轻快,她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夏青鱼的步伐僵硬,便清脆的解释道:“话本故事中说,情侣都是这样去走的。”
若苏玫在这里,说不得要再次轻敲白衣衣额头,叮嘱她少看话本故事。
可惜,苏玫现在只偷偷的坠在身后,看着自己养大的傻丫头如何去与旁人相处,只能说是好奇,好奇……
夏青鱼步伐僵硬的走了两步,眼神飘过,白衣衣虽然将手腕在夏青鱼的手臂之上,但心思明显不在手臂上,她或许觉得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此时正在四处张望着周围的新鲜模样。
“衣衣。”夏青鱼微微侧头,轻声道:“这样被天宫的人看去了影响不好。”
夏青鱼说这话的时候,心头都在滴血,他真的想和白衣衣手挽手的一起走过闹市街头,但他不能不为白衣衣考虑,此地天宫之下,难免风言风语,他脸皮厚的出奇,一切都无所谓,但他不想让白衣衣去经历。
他生在网络盛行的年代,知道风言风语有多么的令人恶心。
“嗯?”白衣衣脸红了一下,瞬间明悟了夏青鱼的意思,不舍的将手在夏青鱼的手臂中抽出,“衣衣与先生,是姨娘同意的,他们能说些什么?”
“既然现在衣衣是天宫之主,在人前便要有天宫的威严。”夏青鱼小声在白衣衣耳旁劝道:“等以后,我偷偷的带你出来玩。”
“嗯……”白衣衣脸上再次展出笑容,“到时候让姨娘将我打扮得成另一副面容,别人就看不出来了!”
夏青鱼笑笑,轻轻侧目,他能感觉到身后灼灼的视线,应该就是她的姨娘吧,这种视线,带着几分姨母一般的欣慰,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姨母笑。
“城西的百日醉。”“临近铺子的长袍。”
在巷口窦兜转了一圈,便率先将两件重要的事情弄完,在铺子的单独房间中换好袍子,因为白衣衣是白袍,他便另外选了一种濡雅的青衫,虽然不近白衣似雪的梦,但套在身上,也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