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闻言了然，这与他猜测的大差不差，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宗门会坐镇在同一个地方。
七大宗之二都驻扎在咸阳城外，难怪咸阳不需要任何城墙。
就在苏牧打量周围幻境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蚩燮和尤奎再次来到众人跟前，对视一眼，便是侧身让开距离，三道身影蓦然出现在了两人中间。
说来也巧，这三人中有两人苏牧都认识，正是苏牧的师爷尉懋还有当初来接赵石回去的大秦右相，李由。
至于剩下那人，苏牧并未亲眼见过，但在姚广的记忆中却是颇为深刻。
一字千金，奇货可居，吕氏商行之主，大秦左相，吕文。
蚩燮朝三人拱了拱手，嗡声道：“三位评委，人已到齐，可以开始了。”
李由闻言微微颔首，看向左侧的吕文，道：“吕相，还是由您来说吧？”
吕文捋了捋胡须，摇头道：“老夫如今乃是左相，与矩不合，还是交由右相你来吧。”
李由脸色一正，道：“李由能有如今地位，皆是靠吕相的提拔，李由可不能越俎代庖，忘恩负义。”
吕文呵呵一笑，却是突然扭头看向始终保持沉默的尉懋，道：“既然如此，尉公，您退隐许久，今次陛下突然指派您代替他来观礼这次试炼，这开场就由您来吧。”
尉懋闻言沉默片刻，随后便是朝两人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尉懋便是上前一步，道：
“诸位应该都清楚不周试炼的意义，老朽也就不再一一赘述了，不过今年我大秦多了不少年轻俊秀，想必会精彩不少。”
“老朽年岁已高，等这次试炼结束老朽便能打算四处云游，不再过问世事，只是这身句芒神煞却是不能埋没在老朽手上。”
尉懋顿了顿，却是从怀中取出一座洋溢着强大生机的木雕，道：“所以老朽决定，将这句芒神煞作为本次试炼头名的奖品。”
说着，句芒将手中木雕轻轻一抛，木雕上便是蔓延出无数根系，钻入地面，宛若一座祭台，将那木雕托举在了空中。
尉懋的决定明显有些出乎旁人的预料，即便是同为评委的李由和吕文也是有些惊讶。
李由看着下方有些骚乱的试炼者，微微皱眉，走到尉懋身边，道:“尉老，这个决定是否有些仓促了，毕竟涉及到都天神煞，还是得请示下陛下才是。”
尉懋摆了摆手，视线扫过在场众人，道：
“此事老朽已经向陛下请示过，陛下也同意了，毕竟神通什么的，再强也得传承下去才有意义，而且在场的都是我大秦未来的栋梁，不碍事的。”
听到尉懋如此之说，苏牧不由苦笑。
这话根本就是说给他听的，而不出意外，之前尉懋和他说得时机，就是这次不周试炼了。
头名才能得到，他这位便宜师公是打算逼着他出风头啊。
苏牧看向身旁目光依旧保持着淡然的赵石，心中若有所悟，却是做好了决定。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以苏阳的名义好好在这大秦闯出一番风头来，也算是给赵石造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