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白家收回了所有白家石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赠与给陈萍和白想的所有房产和股份,而白家也已将白想从白家的家族族谱之中除名,彻底和白想还有陈萍断绝了关系。
白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从书房出来之后,奶奶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对她一直呵护宠爱的姑姑,那么厌恶的看着她,陈萍的脸肿了大半边,好几天才消肿下来。
那一句“奶奶,姑姑”都卡在了喉咙间。
所有的变化都在一夜之间,白家唯一留下的只有父亲的画作还有眼前他们一起生活过的房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东西。
她吵过闹过,拒绝过,不要和陈萍一起去傅家生活,到最后都败给了陈萍的一句:
“白想,你现在除了还姓白之外,你什么都没有了,最爱你的爸爸已经死了,你不跟妈妈,你要怎么生活,怎么去继承你父亲的衣钵,跟妈妈走,我仍然支持你画画,等你上了大学之后,你要干什么,我绝对不再阻拦,而若你今天不跟我走,我就一把火烧了那些画。”
陈萍前面的话放低了姿态,后面的话给足了威胁,陈萍很明白,白想没有了父亲,白想父亲留下的画便成了逆鳞。
碰就得死。
白想没有精力再去和陈萍争论过什么,也不愿意在和陈萍二婚的问题上去质问过什么,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她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清楚。
她只是不想去质问,也不想去力证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她这般无能为力的年纪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守住父亲留下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都足够她拼尽全力。
所有和陈萍的吵闹不过都是没有任何用的情绪宣泄罢了。
白想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空荡荡的屋子,那一层又一层的白布遮盖住了父亲留下的所有画作,轻轻关上的门,掩盖上了那过去十七年里,所有美好,幸福的过往,只留下那一幅幅已故人的画作还有那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