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扇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影，张嘴就骂，“你个臭婆娘，干嘛打我？”。
“干嘛？”女人一甩飞舞的长发，一张脸立刻露在了我的眼前，“我打的就是你，你不是挺能的吗，敢用纸符对付老娘，你的纸符呢，拿来试试啊……”说着又是两个耳光，直接把我扇倒在地。
这下我终于看清楚了，她居然就是那晚引我去月半村古井，后来又险些掐死胡乃的那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怒不可遏，“没错，就是我。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鬼鬼祟祟的躲在这浓雾废墟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有意义吗？？”。
我说这话后站在原地等待她的巴掌再次落下，没想到她居然呆了一呆，扬起在空中的手慢慢放了下来，然后眼神空洞的看着我，“是啊，我到底是人还是鬼啊，这么多年来，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又到底是为啥？”说着两眼流下了一行泪滴。
我看到了，她眼角溜下来的眼泪竟然是红色的。
看她那样子，我也愣住了。
我揉了揉被她打得发麻的脸庞，朝她张了张嘴，“你到底是谁啊，为啥要过着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那女人忽的嘤嘤哭泣起来，浑然不是之前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楚楚可怜的，一边哭一边说，“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到我这个问题，呜呜……过去的事情我都快忘记了……可是……可是到现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根本没有忘，也忘不了。呜呜……呜呜……”。
她这样子，不仅我愣住了，就连杨小小都愣住了。
那女人在浓雾里哭了良久才停住不哭了，她一脸惨白的看着我，很柔弱的问我，“你想听听关于我的故事吗……”。
她那样子特别可怜，说得我心恻然。
我不由自主的应道，“你说，我愿意听。”。
接下来，那女人给我说出一段我跟杨小小都想不到的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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