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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董宠骄纵下狱死,郭氏灵前问学业(下)(2 / 2)

“兔子”,李云娘方巧瞥见韩德手中野兔,顿时撒欢起来,蹦蹦跳跳到韩德身前,拍着粉嫩嫩的小手,欢呼雀跃道:“今晚有兔肉吃了。”

“云娘,你兄长正在房中读书,不得喧闹”,郭氏闻听房外欢笑声,顿时面露不悦,脸上两道疤痕更为醒目,瞥瞥正埋头苦读的李立,旋即出房喝止李云娘。

“是,女儿知错”,李云娘撇着小嘴,低首行至李奋身旁,躬身蹲下,照着郭氏的写的字,描画起来。

“姨母,今日猎获两只野兔,这只最肥,请姨母收下”,郭氏伸手接下野兔,摸着韩德硕大黝黑的脑袋,笑道:“山中野兽横行,你入山打猎,切记小心,不可大意。”

韩德恭声应下,摸着后脑勺笑呵呵道:“豺狼虎豹,不足为惧,我这手中两把斧头,可不是摆设,姨母尽可宽心。”

“呵呵,德儿小小年纪,便如此勇武,姨母也为你高兴”,郭氏夸奖几句,又对韩德说道:“你白日入山狩猎,多有辛劳,快回去好生歇息。”

待韩德去后,郭氏一抬首,见夕阳西下,该是准备晚饭了。一番忙碌,郭氏将野兔煮熟,分为六碗,唤来众子女用饭。

众小一见桌上五碗兔肉,顿时满眼放光,口水直流,一个个狼吞虎咽,郭氏却是喝了几口清水,摇头笑道:“慢些吃,小心噎着。”

晚饭过后,郭氏打发李云娘等人歇息去了,独自带着李立来到李远灵位前,李立早习以为常,跪地叩首,静等郭氏发问。

“阿苦,今日读书,有何收获?”郭氏面上再无笑容,一脸严厉。

李立恭声道:“母亲有命,《李家兵法》、《诗经》、《钞孙子兵番就读,今日所读之书为《钞孙子兵法》,乃当日贾诩所赠,孩儿读此书一百二十七字,书中有言‘兵者,诡道也!’,孩儿所获就在一‘诡’字。”

“你父亲一生精于兵法韬略,能征惯战,勇武难当,你便依照以往一般,对着你父亲灵位一一详述”,郭氏狠声道:“母亲不知兵法,然你父亲在天有灵,若是你敢有所糊弄,你父亲于九泉之下,何以瞑目!”

“父亲在上,母亲在旁,孩儿不敢欺瞒”,李立朝着李远灵位,再次一拜,恭声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郭氏顿时不悦,打断道:“此乃书中之言,非是我儿之言,将你心中所想所得说出。”

“孩儿知错”,李立不耐说道:“诡之意乃千变万化,出其不意,而道之意为奇谋妙计,欺诈迷惑,正合乎‘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行军布阵当变化无常,统兵作战应出其不意,虚实转化,正奇合一,方能克敌制胜,百战百胜。”

郭氏笑道:“‘兵者,诡道也!’,迂腐之言,我儿万不可为此言所迷惑,你父亲在世之时,曾有一言‘孙武子之兵书,乃欺瞒世人之作’。”

“父亲之言,怎与贾诩书中批注如此相似”,李立惊奇道:“贾诩于书中有批注,言孙武兵法在于诡道二字,正因此二字,可见《孙子兵法》并非孙武用兵精髓所在,孙武断不会将精髓公诸于世,必将精髓传于孙家后人,以助孙家后人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郭氏沉吟道:“如此说来,倒也有理,我李家兵法素来不外传,只在族中选一人相传,外人知之甚少,况且孙武也并非无欲无求之人,此书看来读之无益!”

“母亲,孩儿以为此书当可一读”,李立转首说道:“贾诩还曾有言,自古熟读兵书者,比比皆是,擅于致以实用者,少之甚少,洞悉书中精髓者,凤毛菱角;《孙子兵法》当先有言,‘兵者,诡道也!’,可见孙武欲告知后人,此书乃是欺瞒世人,并非真正孙氏兵法;孙武当时已然百战百胜,自忖天下无人可敌,寂寞难耐,这才写下《孙子兵法》,与后世之人再战,施以诡计,诱后人信以为真;故而沉溺于此书者,便已中孙武诡计,为孙武欺瞒迷惑,尚不自知。”

郭氏欣慰笑道:“莫非我儿今日所得,便是这一‘诡’字?”

“远不仅此”,李立自得道:“世人大多以为《孙子兵法》乃孙武用兵精髓,殊不知书中之言,皆是孙武不屑之词,既然世人信以为真,必以此为用兵之道;孩儿既然知晓此书不足为用,可从《李家兵法》中寻些破解之道,专门破解《孙子兵法》之言,日后若是征战沙场,孩儿已然先胜一筹,同时亦可增长孩儿见识。”

“我儿既有此意,当更加发奋苦读,不可懈怠”,郭氏微微颔首,瞧着李远灵位,喃语道:“夫君,阿苦之言,你可听得,妾身定会好生训导于他,日后为你报仇雪恨,振兴李氏一族。”

郭氏说着说着,脸色顿时变得凶厉起来,朝着李立喝问道:“阿苦,你父亲当年轻信段颎,怎知段颎不守承诺,将我一家逼害至此,此仇此恨,可还记得?”

“孩儿誓死不忘”,李立昂着头,紧紧盯着李远灵位,恨恨说道:“杀父之仇,毁家之恨,不共戴天,孩儿此生,定要杀尽仇人,曹节、段颎、曹破石、任涉…”

当李立念完一连串名字后,犹豫说道:“母亲,孩儿以为父亲之死,非是段颎之罪,方才有言‘兵者,诡道也!’,父亲竟然误中段颎之计,战败而亡,自是怪不得他人;况且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这般行径,岂不显得心胸狭隘!”

“不孝之子,莫非你还要认贼作父不成?”郭氏闻言大怒,喝斥道:“你父惨死,不思报仇,反而为仇家说情,心胸可真够宽厚!”

“母亲,孩儿只是说,有的人当杀,有的人不该杀”,李立嘟囔道:“好比任涉,父亲放他生路,他反而挟怨报复,自当杀之;曹节残害祖父,诬陷父亲,亦应杀之,然。”

话未说完,郭氏怒不可遏,伸手抄起案上藤条,扬手对着李立一顿乱抽,不时责斥道:“逆子不孝,我打死你。”

李立赶忙紧咬牙关,不敢回嘴,任由郭氏手中藤条抽打,嘴中不住喊着:“请母亲责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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