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只要我斗鸡眼在,定带着弟兄们飞黄腾达”,斗鸡眼欢笑一声,瞧着郭氏衣衫一件件被剥去,雪白的肌肤半隐半露,口水直咽,连忙叮嘱道:“这美人身上有伤,切莫弄坏了她,待你等完事之后,老子还要享受一番。”
“无妨,一会将她带回寨中,日后有的是时间”,其中一名贼匪,一把剥去郭氏长裙,狂笑几声,欺身而上。
“嗖嗖”
蓦然,两支箭矢呼啸而至,众贼匪正要施暴,一时不慎,两人应声倒地,众贼匪慌忙捡起地上兵刃,四处张望。
林外随后窜来两名壮汉,个个肤色黝黑,手执长弓,腰佩尖刀,背上还挂着两三只野物,一看这身打扮,便知是附近猎户。
“呦!”斗鸡眼眨巴着眼,四周环视一遭,又朝二名猎户身后细瞧一番,这才轻笑一声,叫嚣道:“老子当是哪路好汉,不过是两个破落猎户,上赶来送死的。”
七八名贼匪闻言,哄笑一片,两名猎户一脸不忿,其中一人怒喝道:“放屁,你等也配称好汉,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竟然连幼童都不放过,今日既然被我焦家兄弟碰上,定要好生教训你等。”
原来这两名猎户乃是附近焦家庄人,一母同胞,出言者正是焦洪,其身旁乃是其弟焦宇,兄弟二人以狩猎为生。恰巧今日路过此地,听闻林间喊杀声,好奇入林瞧看,见众贼匪祸害无辜,二人大怒,这才蹿来林中相救。
“找死,给我杀”,斗鸡眼闻言恼怒,当即带着七八名匪寇,径直杀向焦洪、焦宇两兄弟。焦家兄弟怡然不惧,弃了长弓,拔出尖刀,猛然扑向贼匪,两兄弟刀法颇为纯熟,片刻间就砍杀数人,其他贼匪慌忙求饶。
“兄长,这等祸害,留之何用”,焦宇不待焦洪答话,左手一挥刀,将剩余贼匪一一砍杀,只剩斗鸡眼踉跄摔倒,跪地叩首,连声求饶。
“二弟言之有理,今日若放过贼匪一人,日后必然祸及百人,当杀之”,焦洪点头赞同,焦宇二话不说,朝着斗鸡眼一刀砍去。
“阿弥陀佛”
蓦然,一声洪钟般的轻呼声,自林中深处呼啸而至,悠远嘹亮的音波,笼罩着整个山林。众人不由为之一惊,循声望去,只见林间深处缓缓步来二人,左侧文士身高八尺,面颊削瘦,身着一席青衫,眼中不时泛着寒光,正是隐士樊志张;其身侧乃是一和尚,生得慈眉善目,双目明亮,满脸和悦之色,法号净元。
“二位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净元来到焦家兄弟面前,合手施礼道。
“你这老和尚,三句离不开普渡众生,今日倒是又犯了毛病”,樊志张不在意道:“杀一人可救百人,不也是除魔卫道,惩恶扬善。”
净元转首瞥向樊志张,和煦笑道:“樊施主,诸生平等,我佛慈悲,不可妄造杀戮,况且此人已然苦苦求饶,若是其真有心悔改,冒然害其性命,岂不有违佛家慈悲之心。”
焦洪却是满眼不屑,沉声道:“二位,这些匪徒可是我兄弟二人所制服,杀与不杀,皆决与我二人,好似你二位管的太多。”
“废话连篇,先宰了这厮再说”,焦宇一脸不耐烦,挥起长刀便往斗鸡眼砍去,然净元忽而探出双指轻轻捏住刀刃,刀刃于半空中戛然而止,任凭焦宇如何发力,刀刃依旧纹丝不动。
“开”,净元轻喝一声,双指稍稍发力,刀刃应声而断,斗鸡眼心中大喜,连忙趴到净元脚下,苦苦求情。
净元双指夹断刀刃,惹得众人大惊,惟有樊志张面色不变,好似早有所料,轻笑不语。焦洪拉开焦宇,向着净元拱手道:“我兄弟二人素来敬服武艺高强之人,这位大师傅佛法无边,我兄弟二人自愧不如,杀与不杀,大师傅自可裁决。”
“阿苦”,一旁的郭氏顾不得整理衣裳,一把抱起李立,紧紧摁住李立脑门,只见李立头部、双眼鲜血直冒,喉结处更是插着几片碎石,郭氏哭得稀里哗啦,阿蓉等人泪水直流。
郭氏听得净元要放过斗鸡眼,满眼愤恨,将阿苦交给阿蓉,抄起地上长剑,冲着斗鸡眼当首一剑,斗鸡眼脑门轰然分为两半,红白之物四溅,郭氏尤不解恨,对着斗鸡眼一阵乱砍,将斗鸡眼剁得稀巴烂,才肯罢休。
净元、樊志张相视一眼,二人均是惊惧莫名,焦家两兄弟不忍直视,侧目一旁,不去看地上肉块。郭氏狠狠砍剁一番,放心手中长剑,抱起李立,凄怆恸哭,哀怨低鸣。
“大和尚,你精通医理,快且为这小童诊治,或有一线转机”,樊志张见郭氏哭得凄惨,摇头叹息一声,拉着净元来到郭氏身前。
“大师,只要能救我儿一命,贱妾愿做牛做马,以报大师恩德”,郭氏闻言有救,赶忙将李立交给净元,叩首恳求道。
“施主不可如此,老衲暂且一试”,净元接过李立,查看一番,自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喂李立吃下,又往李立眼部、喉部、脑部撒上一层药粉。
净元随后将李立抱起,对郭氏说道:“施主,小公子伤势极重,还需寻一屋舍,待老衲取出其伤口碎石,或可有救。”
“这”,郭氏顿时为难,心忖自己一行人早已无家,这荒郊野岭,去哪寻得人家,好让老和尚为李立医治。
正当郭氏为难之际,焦洪忽而说道:“夫人若是暂无安居之处,可往焦家庄,距此不过三里路程,我兄弟便是庄中住户。”
“多谢二位义士,请受妾身一拜”,郭氏赶忙整理好衣裳,起身朝着焦家两兄弟施了一礼,感激说道。
郭氏道谢过后,方要伸手接过李立,不料净元和尚笑道:“施主,小公子身受重伤,老衲方才以疗伤药将其伤口血脉止住,此时万不可有所触动,老衲略通武艺,步履稍稍稳健些许,还是由老衲背负小公子为宜。”
“大师傅思虑周详,一切敬听大师傅之言”,郭氏说完,这才想起瘫倒在地的韩挺,又求得净元为韩挺诊治疗伤,所幸无碍,众人当即急往焦家庄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