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个权欲熏天的綮王爷,此刻却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一样,哭得像个泪人,他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抽泣,像是极其痛苦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一些断断续续的词语从綮王口|中传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他来来回|回的只说了这两句话,见他哭的越来越猛,穆灵珍不禁心颤,犹豫片刻后,她道“我早就原谅你了,你别再自责了,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话落的那一刻,綮王猛地抱紧了穆灵珍,嘴里依稀喃喃的说着什么,除了听清楚了一句“砚心并不简单”便再没有听清楚别的话,当时穆灵珍也只是当他是喝醉了随口说的,并未放在心上。
那一夜,穆灵珍扶着綮王回了房间,此后便一直陪在綮王身边不曾离开过半刻,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似乎随时都会崩溃掉,生怕他会做什么傻事。
而李墨晟则是一整晚都睡在那张桌上,穆灵珍早就把他给遗忘掉了,只有早起的砚心发现后,才拿了张被褥给他盖上,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李墨晟便“惊”醒了过来。
这或许是因为常年在神|经紧绷的条件下才锻炼出来的反应力,有自我保护意识。“我只是见你这样睡在桌上,怕你着凉,所以……”
半响,李墨晟才轻声道“谢……谢!”这或许是李墨晟第一次对人说“谢谢”这两个词,脸从脖子红到了耳后根,他立即道“我出去看看马有没有被照料好。”
他红着脸将被褥还给砚心后,便独自出了客栈,说是去看看马匹,实则是做什么其实也能猜到个十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