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东盛眼睁睁地看着林雄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已经落入下风的惨状,垂在身侧的手在不知不觉地开始发抖,早已被吓得忘记了外面仓库的桌面上还放着一把用以防身的刀。
而现在,别说要用那把刀去捅白唐,就算他真的有回想起来,恐怕还会立刻跑去把刀给牢牢藏好,生怕白唐狠起来直接一刀捅在他的心窝上。
东盛脊背浮起一层虚汗,越想越感到害怕和退缩,被白唐单方面压着打的林雄样子也就变得越发惨烈,他抬起头一看更加害怕了,哪里还敢继续上前帮忙,两人一个惨一个慌,形成了真正的死循环。
到了最后,东盛甚至能够清楚听见,从林雄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腔调。
白唐胸膛里那股燃烧正旺的怒火丝毫没有因为林雄此时的惨状而出现一丝熄灭的迹象,对着已经没有力气再还手的林雄狠踹了一脚,将其踢到一旁,他丢掉手里的砖头,屈起食指擦了擦嘴角的血,冰冷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丢在墙角处的一根生锈铁管上。
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他弯身捡起铁管,一头握在手里,一头拖在地上,摩擦出一路宛如地狱魔音般渗人的刺耳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再次一步一步朝已经被吓傻的东盛走近。
东盛大脑一片发蒙,直到那根管子敲上自己的脑袋传来一阵惊人剧痛,他瘫在地上连尿都快被吓了出来,看着眼前浑身上下被戾气包裹住的白唐,这才神情惊恐地哭着低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