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袖子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眼角余光看见白唐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这是,要走了?
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家里,把她骂哭就走了?
向以葵下意识地从白唐的背影开了口,哭过的鼻息依旧浓郁,带了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委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玩腻了。”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白唐握着门柄的手紧了紧,没有转身再看她,“这个游戏到此为止,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没有否则。”向以葵语速极快地应,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的。”以后他路过哪里她就绕道,他去哪里她就躲着,一个N市这么大,不想碰面又能有多难?
白唐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他沉默数秒,搭在门柄上的手转而伸进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摸了一番,然后掏出某件东西扔进了鞋柜旁的玻璃鱼缸中。
“咕咚”一声,入水声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白唐推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夜色朦胧,夜微凉,皎洁的月光自上空倾洒而下笼罩着男子全身,镀上一层银白色的浅浅光辉,背影清冷淡漠,又孤傲得不可一世。
向以葵一直看着他的背景,直到他在视线中彻底消失,这才缓缓挪了一下步子,顺着墙壁一路去摸灯的开关将客厅的吊灯打开,暖黄色的灯光顿时将她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