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四棵秧子?不能吧?”有人显然不信,不过触及大婶一脸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的表情,忙开口笑着解释道:“她婶子,我可不是不相信你,就是觉得这样的话,那田里又能有多少收成。他图什么啊?”
毕竟,在她们的认知里,那秧苗是越密集越好。这样子的话,每棵秧苗都结一些稻穗,不就可以积少成多了嘛。哪怕其中有一两棵不结稻穗,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如曹家公子这般稀松的栽种方法,实在是太费田了!尤其还是些蔫巴巴的秧苗。
“呵,图什么?你说他一个不缺吃不缺喝的富贵人家的公子还能图什么?”大婶此时忍不住扬了扬眉毛、冷哼一声,讥笑道:“图好玩呗!”
闻言,其她几人也俱相视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些金窝窝里长大的孩子,哪里能明白他们这些百姓的苦啊!
而试验田周围,显然已经围了不少附近的农户,大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唉,你们说这等会儿那些官兵将这些栅栏都撤了之后,这田里会不会根本什么都没有啊?”看着那些正忙着拆栅栏的士兵们,一个嘴里正叼着根狗尾巴草的汉子、对着刚刚一起过来的几人道。
汉子口中的栅栏自然是指试验田周围的栅栏。
说起这些栅栏,曹源也是无奈之举。因着他那些看似不合常规的措施,每天这里都会围上一群人说三道四;最主要的是,这附近的孩子特别调皮,经常成群结队地趁他这里不注意,拔地里的秧苗。
“那不会!这地里真要是什么都没有,今日也不会放出风声说要收割。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嘛!”他的旁边,一个有些年长的汉子开口道。
闻言,其他人纷纷点头,是这个理!
“那这么说,这田里的稻子还是长出来了。”几人中,另一个汉子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有些迟疑地道:“听说这姓曹的公子对这些稻子看的紧、也宝贝的厉害。唉,你们说那有没有可能这些稻子根本就长势很好。”
长势很好?
闻言,众人一阵无语,均没好气地瞪了这个人一眼。
你想什么呢?庄稼地里长大的,装什么雏啊!
这个试什么的田里什么情况,大家当时也不是没看见。那个秧苗被拔出来之后,可是断了须根、伤了根基的。
这样的苗种,重新栽种之后、哪怕后天照顾的再是周到,也不会有刚开始的茁壮。先天伤了、就是伤了。尤其,这曹家公子当时栽种的还特别稀落,这样的情况还能有什么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