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不喜欢你,就要人家老婆死。被你许若涵喜欢上,她表舅袁目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李元宁恨恨想。
“其实,我也有过后悔,”对上李元宁明显的惊讶神情,许若涵忽然表现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开口道:“知道他悲痛欲绝、黯然神伤、柴毁骨立,我也心疼难过。尤其是听说他疯了的时候,我想过算了,不计较了。只要他愿意接纳我,我可以不计较他之前对我的伤害…”
这三观!害了人家妻子,还想着如果别人接纳你的话,你可以不计较!此时的李元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讽刺地想:脸可真大!
“可谁知?”说到这,许若涵忽然目眦欲裂,声音中更是带着蚀骨的恨意和不解:“清醒过来的他竟然跑去经营那个什么豆坊,说要守着那个女人的铺子和回忆生活。他就那么爱那个女人,那我呢?我算什么?…”
看着近乎癫狂的许若涵,李元宁忽然涌起一股荒诞的想法。
她想起姑母曾经说过,为了给表舅母方婉报仇,表舅杀了所有密谋那次事件的人。便是袁家的三长老和四长老,也还是在舅姥爷袁正和大长老袁寂的压制下、才得以宽恕。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留的性命的三长老和四长老全都被发配到北极山赎罪。至于其他有嫌疑的,袁目也没有放过,都一一做了惩戒。
如今想想,既然表舅连教授自己的三长老和四长老都给予了惩罚,没道理会放过有嫌疑的许若涵。那么有没有可能,表舅袁目根本不知道或者没有在意有许若涵这么一号人。
毕竟,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倾慕,难道表舅还要一一都记得不成?所有的一切,恐怕就是许若涵的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独角戏。
“那个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誓:我要让他后悔,让他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一点儿不知道李元宁心里想法的许若涵,指着眼前的山洞,自豪地道:“所以,我花了十年时间、布下这两重阵法。”
“你要报复我表舅,你找他算账啊!西南这些百姓又没有招惹你,你何至于连累他们?”此时,再也听不下去的李元宁,忍不住反唇相讥道。
“不过是一些浊骨凡胎的东西,死不死的又有什么关系?更与我何干?”嘴角微勾,许若涵冷笑道:“既然他袁目和他们袁家在意,我就偏偏要毁了。如今我两重大阵在手,我倒要看看他袁家引以为傲的四方阵能不能压制。彼时,他袁目又救的了几人?”
这是要比法、斗阵?
李元宁觉得不可思议。
拿西南数百万民众的性命来比法、斗阵,做赌局!这许若涵简直就是个疯子!一个自私自利的疯子,一个罔顾别人性命的疯子!一个侧头侧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