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佑才回过神来。她看着眼前众人,心下明了,一双眼眸低垂。
“你们各自去忙吧。”她吩咐着,起身去了院子里站着,避开了那些灰尘气息。
一众侍人动作极其利索,扫洒清理、整理花草、修葺门窗……不多时,整个宫苑焕然一新,年佑也起了心思看这宫苑的名字。
是楠爻苑。
似乎是掐着点,那些侍人由淳池带领着,送来了很多衣服首饰、床铺被褥。
“佑妃娘娘,请沐浴。”就算是宫人利索,但是一番下来,天已渐黯淡。两个看着很是木讷的侍女,请着年佑。
水已经备好,年佑自然遵从。
她没让侍人在,只自己一个,濯水沐浴。她不断给自己坐着建设,她本来并没有想着这样,只以为调查一番,偷盗炽赤解药便离开。如今,她怕极了侍寝。
好容易,沐浴过后,她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披上侍人搭在一边的衣服,回了主殿。
殷焕果然来了,还让侍人点了香。铜炉升起缕缕轻烟,让人有一股迷离之意。
“佑妃好了,就来安寝吧。”殷焕的声音幽幽传来。
年佑咽了咽口水,才胆战心惊地去了床榻。
“宫人如何啊?”殷焕状似无意地问着。
“都很好。先前还是荒凉之景,不过半日,就这样了。”年佑斟酌着开口,小心翼翼地看了殷焕一眼。
模模糊糊地,她忽然晕睡过去,不知后事。
殷焕看了人一眼,神色晦暗不明,熄了烛火,下了床榻。
翌日清醒,年佑并未觉得身上粘腻。昨夜,或者没有?
她心下疑惑,却没有说。床上虽然有血帕,可她经历过人事,自然知晓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样自己也安心许多。不挑明,这样就很好。
落落,落落。年佑心中又默念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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