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过晚饭,纪宁宇拖着百般不愿意的身体去百兵宫,他到的时候黄若白已经把水桶准备好,看着院子里那两口真的像游泳池的大缸,纪宁宇为难的问:“师兄,要挑那么多?”
黄若白说:“我们两个人挑满这两口缸。”
“师兄,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顶撞方先生。”
“挑水。”
纪宁宇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得跟着黄若白去挑水。纪宁宇从小就没干过什么家务活,更别提挑水这种需要力气的事情了,那扁担一上肩膀就像刀砍一样疼。而且那扁担弹性极好,两桶水挂在上面晃荡几下就剩不了多少。
第一担水等他挑到百兵宫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小半担了,而黄若白水桶里的水几乎没撒,黄若白也不责怪他,只让他继续跟着挑。
他第二担水还在半路时,黄若白已经去了两个来回,看到纪宁宇水桶不停晃荡,黄若白说:“感受那个频率。”
纪宁宇似懂非懂,他小心翼翼地走路,可是水还是撒了很多,他不断回味黄若白的话,不知不觉自己走路的步调和水桶晃荡的频率保持一致,那水桶顿时安分不少,水也撒得少了。纪宁宇像是走进了一个新天地般,顿时觉得挑水这种事轻松了好多。
等黄若白的水缸挑满,纪宁宇的水缸还只填了底,黄若白也不说话,继续把那一缸水挑满,水挑满之后纪宁宇已经累得快动弹不得了。黄若白却不让他休息,又把白天那杆白蜡枪扔给他说:“你再耍一遍。”
此时纪宁宇由于用力过度手臂都在颤抖,哪里还用得上劲儿,而且就算没有用力过度也不可能完整耍完一套枪法。
纪宁宇很是为难地接过枪,刚一动,那枪在他手上抖了两下又脱手而出,黄若白用另一杆枪枪尾点在纪宁宇手上,顿时疼得纪宁宇吸了一口寒气。黄若白说:“再来。”
纪宁宇捡起枪,又来向刚才那样,甚至更有不如,由于手臂力道不够,甚至震得手臂发麻。
“再来。”
纪宁宇不敢违逆,如此三番。纪宁宇已经累得不行了。黄若白说:“你刚刚挑的水都白挑了?节奏!”
他再让纪宁宇捡起枪,不让纪宁宇耍,他一点一点轻轻敲击纪宁宇手中的枪,纪宁宇也不是愚笨之人,顿时明白黄若白的用意,他不断感受枪身传来的力道,随着黄若白的敲击力道不断变大,那枪又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而此时纪宁宇抓着枪不断顺着枪抖动的频率调整握枪姿势和力道,那杆枪在他手里风雨飘摇,可就是没有脱手。
过了好久,黄若白停止敲击。纪宁宇深深鞠躬说:“谢谢师兄指点。”
黄若白点点头说:“武术万变不离其宗,节奏相当重要,现在你初窥门径,后面还得细细感受。”
这是纪宁宇听到的黄若白说的最多字的一句话,他又感谢了一番这才离去。
他一走一女子从宫门后的一棵树上跳了下来,说:“你对这孩子倒上心。”
“也不知为何,看到他总觉得很亲切。”
“难得你也有感觉亲切的人。”
黄若白无奈地说:“你来这里就是想讽刺我两句?”
“这还真不是,执教院白院长让我通知你,后日带两个学生去出外勤。”
“就一组?”
“就一组。”
“人员。”
“纪宁宇和外院的施雪晴。”
黄若白皱了皱眉问:“这两个人?”
“有什么问题吗?”
“纪宁宇虽然天赋很高,但还没入门,至于外院弟子,本就没有资格执行外勤工作。”
“我也不知道白院长为何这么安排。”
“她还有什么要求?”
韩楚回答说:“她让你无论如何保护纪宁宇的安全!”
“不包括施雪晴?”
“白院长没有提她。”
“好,我明白了。”
那女子白了黄若白一眼说:“替我问兰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