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菟苧出声,想要远离,可她已经在角落里了,再退能退到哪里去?
她的退缩拘谨模样拉回了些韩君遇的理智。
这是二皇子韩君遇与靳菟苧的第一次见面啊,他没忘,只是控制不住想要亲近靳菟苧,他受不得小兔子对他的一丁点排斥。
舔了舔后槽牙,韩君遇依旧没有放开靳菟苧的手,他露出一个毫无攻击力的笑容,“靳菟苧啊,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吗?”
是什么?
多少世家联姻的夫妻不过是在外扮戏,私底下夫妻二人甚少交流接触。靳菟苧本做好了打算,就在二皇子的后院之中当一个空头皇妃,两耳不闻窗外事,若有宴会需要,她自然会配合与他做戏。
她认为对方也是这样打算的,彼此相安无事,相敬如冰。
可他私底下还如此相逼为何?
“二皇子,初次见面,本郡主与你……”
“不,叫我韩君遇。”他定定地注视她,“或者阿遇。”
阿遇,阿遇,相似的名字让靳菟苧想起了另一个绝世美人——花解语。
她摇了摇头。
丹凤眼中卷起浓厚的深意,韩君遇伸手,不顾靳菟苧诧异甚至畏惧的目光,捏住她的下巴,“再不行就叫夫君。”
他也不想吓住了她,毕竟这是她的角度的初次见面。
想到这儿,下巴上的手指收了力度改为摩挲逗弄,他轻声道,“总之不要叫我二皇子,太生分了,好不好?”
靳菟苧能说不好吗?
这人光风霁月的外表和惊艳绝伦的笑容堪称完美,正是这样,才更加让靳菟苧畏惧。
她孤身一人,手无寸铁,风声鹤唳。
高度的警惕和不信任之下,她察觉到韩君遇隐藏的强势和危险。
人在屋檐下,靳菟苧只有退让,她开口叫他,“君遇。”
韩君遇立刻笑了起来,他的小兔子终于叫了他的名字。
不是花解语和阿语,不是韩公子和夫子,是韩君遇的君遇。
心里有一点甜,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舒心,他的手已经得寸进尺,想要触摸上那一瓣觊觎了许久,思念了许久的樱粉。
却被小手阻拦住了。
她怯生生地叫他,“二皇子……君遇,你做什么,我们谈谈。”
啧,这样澄澈的水眸,如落入一汪流水之中的桃花潋滟,勾的韩君遇心痒,手也痒。
是他的,她是他的。
他还是摁上被他私自划为他的樱粉上,肆意揉弄,直到那处变为与靳菟苧身上的大红一般颜色,他才收了手。
而靳菟苧的脑袋已然抵在车厢木板之上好久。
她放弃了挣扎,一颗心坠入谷底。
被陌生男子这样对待,她想,是羞辱吗?
韩君遇这是变相地展示他的威严地位吗?
她狠狠咬了下唇,想到这里刚刚被韩君遇揉搓过,又厌恶到不行。
“松开,我要喝水。”她要清理掉韩君遇留下来的痕迹。
韩君遇这时候已经摊开了她的手心,他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用指腹轻点靳菟苧绵软掌心的印记,那里,被靳菟苧自己伤到流血。
“以后再不会有今日这样的情况了。”他突然向她保证,亲自倒了杯水端到靳菟苧面前,“张口。”
靳菟苧不想这样。
为什么韩君遇会对她这么亲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生在皇家之中,但凡能够有立足之地的,都不会简单。何况韩君遇还是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游历皇子归国,这人的心思城府谋划,定是深远。
她在审视他,毫不保留不加掩饰地注视着他。她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告诉韩君遇,不要拐弯抹角了,所有的利益权势合作,他们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
可是韩君遇在这样的目光中,缓缓靠近她,低声道,“小兔子,听话,不要让我生气。”
那盏茶水送在她的嘴边,强势到大有她不喝,他就会要强灌下去的迹象。
若是不知情的,还会以为这是一杯致命毒茶。
可是他目光柔和,如对掌心珍宝般低语,“乖。”
靳菟苧顺着他的手喝下茶水。
他显然不常做这样的事情,大半的茶水倾洒出来,打湿了靳菟苧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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