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他花一个亿,请程姐姐去弹奏一曲,你猜结果怎么着?”
武子衿侃侃而谈。
“怎么着?”
心有所惊,文媚诡异地变得好奇,甚至有点追根溯源的意味。
此事,她也早有所耳闻。
只是她这点身轻言微之人,哪里有资格,触及背后核心真谛。
她不过耳软心活,于万行水军中,做那随俗逐流一员,仅此而已。
但也不可否认,这般惊天大新闻,确实有令其猎奇之处。
今日,文媚似有机缘,得其真义,唯恐错失良机,几乎条件反射般地追问起来。
“拒绝了呗,还能怎么样!”
武子衿怡悦道。
她心直口快,也不藏着掖着,便抖露出事实根本。
对武子衿而言,这算不上是什么机密。
况且在如今这个大好时机,揭露只言片语,于她来说,可满足自己小小快意。
于大哥而言,也是长脸之事。
何乐而不为呢?
再则。
她之所以如此不辞辛苦,也要吐露肺腑之言,是因为,她看不惯文媚几人对大哥的轻蔑。
要打对方几人的脸不说的同时,也意在提醒对方几人,别再狗—眼看人低,收起那副奸—滑嘴脸。
“为什么?
那可是一个亿啊。”
夏语冰简直难以相信。
一个亿绝对是个大数目,像夏、文两家,皆是三线小家族,举族资产,也不过小几千万。
相较于别人举手投足之功,便可以轻轻松松获得两三个夏家资产,如何不叫她震骇。
惊奇复惊奇。
同时她惊愕,世上还有如此不爱钱财之人?
也是。
对于她这等视财如命的人来讲,什么名声地位,统统皆可抛弃,只要落得腰包充实,哪怕摇尾乞怜又如何?
更何况,只是拂手弹奏一曲,挥手之功而已。
“要不说你们鼠目寸光呢。”
武子衿与武飞扬走得最近,不说百分百熟知大哥脾性,至少从小耳濡目染,也深得一二。
大哥曾经名列‘金陵四公子’之一不假,但大哥并不怎么看重那些身外之物,反而更注重品性、才华、学识的修炼。
名头、权势于大哥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
俗话说,鲜花吸引蝴蝶。
粪土,自然只得招来苍蝇。
有如此秉性的大哥,结交的知音,自是那品性极佳,不惹尘世的超凡出世之人,就如程立雪。
说实在话,让率直洒脱的武子衿佩服的人,还真没几个。
但大哥武飞扬,必是那第一人。
程立雪也是其中之一。
武子衿见对面几人财迷心窍的样子,慨叹道:“程姐姐视金钱如粪土。
别说一个亿,就算再多的凡尘俗物,于程姐姐而言,都不及我大哥只言片语。”
“为什么啊?”
文媚都听得惊呆了,失声问道。
“因为程姐姐与我大哥才是知音啊。
拒绝凡物,为知音弹琴抚曲,既为正理,又显知音间的惺惺相惜。”
“算了,如此高雅之事,你等凡夫俗子,猜也猜不透,想也想不明白”话到最后,武子衿背负着小手,哼起欢快的小调,拂袖而去:“所以奉劝几位,以后别再自讨没趣,夹紧尾巴,好好做人方是正道。
否则那天就大难临头喽!”
“你”文媚咬牙切齿,在背后含恨挥动小拳头,叫嚣道:“臭丫头,敢教训我。
走着瞧。”
“看我一会怎么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