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宋俊彦或许真不知道,而是这人太过机警狡猾,不做出头鸟,喜欢在背后搅动风雨。
看别人喊打喊杀,他则作壁上观,从中牟利。
“是吗?”
听夏语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文媚蹙起柳眉,若有所思起来。
老实回想。
十年前的武家,一夜分崩,族人走的走,散的散。
年轻一辈胳膊腿快,不是逃到外省,自寻出路,就是像武三千、武风等没骨气的,都卑躬屈膝,当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
又如武姗姗这等,摒弃家族声誉,个人荣耻,去附枝高攀,做起李家的走—狗,好讨些体面生活。
再则。
那些老的老,小的小的,如武洪庆、武开阳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身心高傲,不肯做那奴颜媚骨之事,只得带着一干老弱病残,屈居于破破烂烂的武家祖祠,苟延残喘。
如此种种迹象,皆在表明。
武家绝不是逢场作戏,而是真就到了山穷水尽,日薄西山的地步。
然而,事实真就如此吗?
实则不然。
傻子都能看明白。
如果说这背后没什么企图,他们第一个不信。
换句话说,倘若武家当年没留下什么后手,以求他日东山再起,显然说不通。
因为前不久,武家还落魄得像狗。
短短几日不见,武家一家老小,都搬进别墅,还过起了富闲生活。
不仅如此,现在又要大张旗鼓地搞什么家族大会,不但召回所有宗支,而且连所有旁支,也一并宴请回—族。
这般表象与做派相背而行的事,叫人如何相信,武家还是那个破落户?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文媚久经商场,见多识广,很快就从这似是而非的假象中,抽丝剥茧,渐渐得出真谛。
如是一来,武家欲盖弥彰的表象,也就昭然若揭了。
“原来如此。”
文媚微抿红唇,眼神突然变得鬼魅。
幸好自己今天来了,若不然,事后定然追悔莫及。
然而现在有无此事,还是两说。
但就目前而言,得放下些架子,主动与武家人拉拢距离,或许就会套出些蛛丝马迹出来。
至于想要打开的缺口嘛她认为简单。
因为现在夏语冰与武飞扬的矛盾冲突,仅限于,是否要分摊家族大会的些许费用上。
想来举办一场家族会,耗费也不过十数几万。
几个兄弟姐妹分摊下来,也就两三万,不过一件名牌衣服的事。
好说。
如果能用区区数万,换得武家一份巨额财富,那是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文媚收起之前的傲慢,态度随之柔和,走到武飞扬跟前,轻声细腻地说道:“大哥,刚才弟妹多有得罪,还请你不要见怪。”
“这举办家族大会的费用,算我一份。”
“嗯?”
夏语冰惊愕回头,神情古怪地望着文媚,惊诧道:“我说文媚,你没事吧。
你真要当那冤大头啊。”
谁知。
文媚不屑一顾地说道:“本来就是一家人,何来两家话之说。
再说了,族谱上不是还有我的名字吗?
好歹我也算武家一份子,这点钱,我理应出才是。”
武飞扬冷笑道:“没你的事,你被除名了。”
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