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雪洗耳恭听。”
“却说缘分是一道桥,你在桥这边,我在桥那边”武飞扬淡淡道。
“哦!原来如此。”
程立雪释然,转念想到那日的凶险,便恳求道:“公子,你身怀绝世武艺,不如教教立雪一招半式可好?
倘若以后再有什么变故,也叫立雪不那般束手无策。”
两人边聊,边向桥上走去。
武飞扬轻笑道:“这自然没问题。
不过,打打杀杀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我有一套剑舞,可传授于你。”
“公子这个提议不错。
弹琴,舞剑,想来必是一副美好画卷。”
程立雪欣然笑道。
“再添三杯两盏淡酒,就更完美了。”
武飞扬点头认可。
“公子真乃雅兴之人。
立雪也有此意。”
程立雪喜上眉梢。
“寻一月色极佳之夜,添酒回灯,公子抚琴,立雪舞剑美哉美哉!”
果然是知己,心有灵犀。
一切勿须多言,双方之间,自然明了。
“不过,习武练剑,是粗活。
你这娇嫩双手,是否吃得消?”
武飞扬担心道。
边说,武飞扬无意识地伸出自己双手,展示给对方看。
“公子的手,怎么满是伤痕。”
程立雪看到武飞扬满是老茧的双手,柳眉微蹙,伸出纤纤手指,轻轻滑过对方手心中的老茧,担忧道:“可还疼?”
柔声。
满是心疼、关切之意。
武飞扬摇摇头。
程立雪不以为然,心疼地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她再回头时,已双眼含泪,万分自责道:“立雪只知公子剑术超群,却忘了背后的辛酸。
今日见公子饱受磨砺,立雪心中难受得紧。”
“怪只怪,立雪只顾自己尽兴,却疏于见识。”
话里话外,只作伤心处。
程立雪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盒,慌乱之间打开,从中露出小半面白色凝膏。
“这是立雪家祖传药膏,祛疤除痕,十分见效。
平时立雪弹琴,手指上若起了瘀痕,都用它来拔除。”
她食指拈起一团,涂抹在自己手心里,然后双手捧起武飞扬一只手来,用自己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将软膏,揉搓在对方满是老茧的大手上。
一边涂抹揉搓,她还一边仰起小脑袋,时时寻问是否还疼。
武飞扬看着对方,倍感呵护的举动,心中一片柔情。
没曾想,自己的无意举动,却带给对方如此感触。
温馨画面,犹如水滴平静湖面,荡起层层旖旎涟漪。
此时,程立雪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消快些减轻对方的痛苦。
涂抹完对方左手,再是右手。
“这盒药膏,公子且收好。”
程立雪拿出香盒,塞到武飞扬手里,千叮咛、万嘱咐道。
“以后记得日日涂抹,不出半月,定可痊愈。”
“嗯。”
武飞扬轻轻点头,低头看向自己面目一新的双手,竟啧啧称奇起来。
与此同时,手心手背,有一股酥痒微麻的感觉传出,像是肌肤在新生那般,十分神奇。
见武飞扬答应得不假辞色,程立雪倍加关切,带着些许严令道:“公子且不可搪塞立雪。
以后,立雪每日都会检查的。”
“倘若公子哪日忘了,立雪可是会生气的。”
程立雪一副关心则乱的样子,小女儿心性,也显露无疑。
武飞扬哑然失笑,收下香盒,畅言道:“定当牢记在心。”
“咯咯”程立雪娇媚含笑:“公子且莫玩笑,立雪有些受宠若惊了。”
她羞答答扭过头,盈步走上前去,心中一片赧然。
走出几步,程立雪忽然想起一件事,回身说道:“公子,那日立雪得以脱险,还靠一位婆婆鼎力相助。
今日立雪想去拜访她老人家,以表感谢。
还望公子与立雪一同前往。”
“走吧。”
武飞扬大步迈近,与她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