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人,天性如此。
即使时过境迁,天性是不会变的,就如蓝策。
他是一个爱拼、敢闯的硬汉,也不知这十年时间,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使得他以一副苍凉的心态看世。
蓝策微微点头,长叹一声道:“是啊。”
他何尝不知,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他还是以前蓝家大少,那么一切好说。
如今,他不过是个失去人生光彩的普通人,很多事情,都是有心无力。
就比如,这么多年隐居在国外,他几乎与谁都没消息往来,就唯独与路思梦还保持着联系。
这背后的事情,也很明了。
自高中时代开始,他就一直对路思梦倾心。
可路思梦一直暗恋的是武飞扬,是他的大哥。
蓝策自是重情义之人,君子不夺人之好,也就将这份感情压制下来,对谁也没有说,包括武飞扬。
加之他现在一无所有,又怎么配得上路思梦呢?
因此,他心里暗生自卑心。
突然。
“服务员,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老子拿酒来。
妈—的。”
一道野蛮的声音,从一个小包间里传来。
门一开。
里面走出一位醉熏熏的汉子。
顺着门开的缝看去,里面还围坐着三个男子,都喝得面红耳赤,醉态熏熏。
那人牛高马大,小平头,脸上肌肉横生,长得一副凶残相。
膀宽臂圆,肌肉也结实,看上去像是个练家子。
蓝策脸色有些凝重,连站起身来,看样子是准备给对方拿酒。
“这就来。”
“大哥,你等我会儿。”
蓝策回答一声后,便转头过来,看着武飞扬。
“快点。”
那人迈着醉步,走到门口时,发现有进店的酒客,随即霸道地轰走:“走走走,到别家去。
再不走,老子废掉你们,滚。”
那几个酒客,一见对方牛高马大,满脸怒相,吓得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立即掉头就走。
“唉。”
蓝策轻轻叹息一声,从旁边桌上拿起一瓶酒,就要走过去。
武飞扬看出蓝策的无奈,按住他的肩膀,很有针对性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蓝策装着很随意的样子,笑道:“酒客而已。
大哥,你别管那么多——”“喝霸王酒的?”
武飞扬微微点头,总算是闹明白怎么回事了。
蓝策这家酒肆,是新开的。
有店新开,这群人向来会闻风而动,以收保护费为目的,前来勒索。
而蓝策花光了所有积蓄,才盘下这家酒肆,根本无多余的钱来缴保护费。
因此,这群人便强占在这里,天天喝霸王酒。
与此同时,为给蓝策威慑,还强行霸占酒肆,不允许其他酒客来消费,以此逼蓝策就范。
这些伎俩,是一般地—痞—流—氓的惯用手段。
不但行之有效,而且你还找不到可控告对方的理由。
如此一来,酒肆前几天生意好得爆,今天无比冷清的原因,就说得通了。
见事情被揭穿,蓝策也没再遮掩,轻轻点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