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夜间多阴雨,今天难得见到如此皓月,抓紧时间,不然,一会月亮又要西沉。”
程立雪螓首轻点。
“就依公子所言。”
“我在前面开路,你跟紧我。”
武飞扬一步踏出,气势如宏,挡无可挡。
“嗯。”
程立雪很自然地牵住武飞扬的手臂,像个邻家小女孩那样,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除她父亲之外,她还是第一次牵异性的手。
一时,她还有些不习惯,欲意挣扎。
可是他的手,很宽大,很结实。
握起来的时候,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渐渐地,她也大胆起来,开始享受一般,越握越紧大手拉小手,我们一起走。
程立雪被牵着,一步步,向河畔旁的小船走去。
途中。
她偶然抬头,望向在前披荆斩棘的背影,顿时觉得又高大,又威武,就像一座大山,可以为她遮挡任何风雨。
而她,只需要乖乖躲在他的身后,默默接受对方的馈赠就好。
那便是享受,也是幸福,更是上天赐予的恩慧她本为大家闺秀,从小受过良好的教养,知书达礼。
平时食不言,寢不语。
就连平时走姿、坐姿都是有严格规定的但像今天这般,如脱缰的马儿狂奔,还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她觉得新鲜,好奇,兴奋,甚至带着一种享受仿佛从自此时此刻开始,多姿多彩的人生,就为她打开,另一道瑰丽堂煌的大门。
她羞羞低下头,嫣然一笑。
赧然间,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武飞扬,你还想走?”
见被对方无视,徐晓锋气得抓狂,不可一世的嚣张道:“你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在你的前后左右,有多少人?”
“哼。
告诉你也不怕,总共有四百多人。
你不是很能打吗?
那好,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
“哈哈哈哈”徐晓锋越说,气焰越高,越说,语气越狂妄:“现在你滚过来,给老子把皮靴舔干净,老子就留你个全——”‘尸’字还没说出口。
突然。
一道巨大的轰响声传来。
徐晓锋吓得一个激灵,慌忙之间,缩起脖子,向后退走两步。
碰——就见一根十几米高的路灯柱,在武飞扬轻描淡写一掌之下,轰然而倒。
路灯柱上,数十颗,如漫天繁星的巨大灯泡,瞬间崩裂,化成无数碎玻璃渣,倾头洒下。
与此同时,电路短路发出的‘噼啪’声,也绝于耳。
场面犹如大片,惊爆刺激,又令人毛骨悚然。
更为可怖的是,重达几百上千斤的路灯柱,倒下之势,犹如一柄巨剑落下。
下方,一群虎视眈眈的黑衣大汉,登时惊恐失色,吓得鬼哭狼嚎一样,抱头鼠窜。
“快跑啊。”
吱呀——轰隆隆——巨大路灯柱,重重地砸下来,犹如天神之剑,犁出一条血路。
有几个倒霉鬼没跑得及,瞬间被砸得骨裂血溅,狼狈至极。
看似固若金汤的牢笼,眨眼间就土崩瓦解。
武飞扬拉着程立雪,一步跨到小舟上。
他手持撑船竹竿,如利剑出鞘,撑地,船立即反走,犹如离弦的箭,划出十几米远。
与岸上的人,瞬间拉开一大段距离。
“徐晓锋,你想死,就选好时间,告诉我,我随时来取你性命。”
“今天,我没心情杀你。”
武飞扬的淡然之声,从江面上飘来。
岸上的人,两眼茫茫,一时无措。
“别让他们跑了。
给我追。”
这都能跑掉?
气煞我也!徐晓锋大惊失色,连忙带人涌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