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气氛,因一记耳光,彻底走向终结之路。
场中最感耻辱的,当属挨打的郑阳波。
作为家大业大的郑家二代,他一出身,就含着金钥匙长大,向来目中无人,自狂自大。
今日之祸,受此之辱,自尊心那一块,自然是无法绕过的。
他当场就要动手回击,想要还以颜色。
但蚍蜉撼树,可笑不自知。
作为郑家二代中,最有实力的领军人物郑玉龙,当仁不让。
在制止郑阳波鲁莽的同时,他自己则挺身而出,要当众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者,同时树立他在郑家不可撼动的‘第一人’形象。
“二哥要出手了,阳波,你还不退下。”
郑琪娇喝一声,语气即提示,又警告。
她深知郑玉龙的厉害手段,刚才轻描淡写,就将郑家几十号保安,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幕,在她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因此,她坚信。
郑家有郑玉龙在,任何人胆敢来犯,定叫他有来无回。
“哼。”
郑阳波咬牙切齿,拳头捏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恨恨瞪了武飞扬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后挪回脚步:“杂—碎,你先得意吧,一会看老子怎么消遣你。”
见到无人碍手碍脚,郑玉龙左右晃动脖子,掰响手指关节,发出一阵‘爆豆子’般有节律的响声。
在做完几个简单挑衅,又轻蔑的动作后,郑玉龙才扬武耀威地走上前来。
“狗—东—西,你脾气不小啊。
来我郑家,还敢打人。
你说,你今天想怎么死?”
“二哥,还跟他废什么话,打断他的狗腿,让他跪下道歉。
然后再把他大缷八块。”
郑阳波在旁推涛作浪,语出狂傲。
“跪下,自断手脚。
留你个全尸。”
“郑家,岂是你这个不开眼的东西,能够招惹的。”
包括郑琪在内的几个二代子弟,都开始叫嚣。
“怎么?
不说话了?
害怕了?”
郑玉龙眼瞧武飞扬不动声色,也不言不语,还以为对方心存顾忌,而犹豫不决。
可笑。
越是无知,越是不知天高地厚。
郑玉龙更加骄众自大,厉声喝斥道:“现在后悔?
晚了。”
“今天,老子要让你知道知道,市武道协会武道榜,第三高手的厉害。”
郑玉龙张目而怒,气焰嚣张。
一步踏出,右手持拳,当面砸来。
旁边人见郑玉龙出手,沾沾自喜的狂呼起来:“二哥出手,必是手到擒来。”
“贼—子,你今天难逃一死。”
望向不可一世,直面扑来的郑玉龙,武飞扬眉毛轻挑,喃喃间,一语忽出:“又是武道协会的喽罗。
怎么跟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喽罗?
苍蝇?
这一连串轻蔑的词汇,落入郑玉龙的耳中,犹如针扎般难受。
他当即就火冒三丈之高,怒不可遏,心头的雪耻之意,已经转为憎恨与义愤填膺。
武道协会,于他心目中,乃至高无上的神圣存在。
不仅如此,它还是全国集武术,与人才于一地的尊崇势力。
且不说其知名度,单就论里面的天才高手,随便挑一人,都可以横扫一群散打冠军。
他们是绝对力量的象征,是威慑力量之所在。
被人藐视?
别说是市武道协会,就算是郑玉龙这个普通成员,都绝不可能坐视不理,忍受欺蔑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