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里三层外三层都站满小混混,个个飞扬跋扈,不怀好意,都对路家父女两人虎视眈眈,态势相当凶险。
路思梦走进之后,发现屋子里跟打劫现场一般糟乱,心都凉透半截,赶紧小步快跑过去,看看父亲有没有事。
“爸,你怎么样了?”
“没事。”
路同年摇摇头,脸上不显慌张。
大风大浪都闯过,这点小波折,吓不到他。
“你们干什么?
还讲不讲理了?”
路思梦向其他人喝斥。
来人好不讲礼,不但不请自来,还将路家弄得破破烂烂,成何体统。
路思梦深知路同年是个体面人,一向都比较注重形象。
别说是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就算是寻常一两片废纸屑落地,都绝不允许。
如此良好的家教,才铸就一身正气的路家。
路思梦胆小归胆小,但也从路同年身上遗传了一身正气。
面对如此有辱家门的事,她敢挺身而出,质问对方两句。
“干什么?
呵。”
孔学林冷笑一声,并不回答路思梦的话,眉头轻挑,饶有兴致的看着路思梦:“你叫路思梦吧。
长得还挺标志的。”
“可惜,你的命不怎么好。
摊上了这样一个顽固不化的老爹。”
“你什么意思。”
路思梦蹙起柳眉,瞪着孔学林。
这个人,她听闻过,也见过,名声很不好,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更喜欢恃强凌弱。
凡是有打家劫舍的事,几乎都少不了他。
孔学林的眼神,带着残忍的嗜血,就像是狼看到猎物一样,透着血腥的红光。
“没什么意思。
就是想给你找个好婆家。”
没找到股权书,抓他女儿做文章,想来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如此一来,就不怕路同年不乖乖就范。
“你敢。”
路同年勃然大怒。
他老来得女,如今六十多岁,也就这么一个独女,视若掌上明珠。
对方胆敢将主意打到路思梦身上,便是在彻底逼路同年走上绝境。
路同年愤怒,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今天什么情形,你还不明白吗?”
孔学林一脚将椅子踢翻出去,坐在桌子上,威胁道:“两个选择。
要么乖乖交出股权书,要么我们给你路家做个好媒。”
路同年脸色很凝重,警惕地盯着对面两人。
孔学林、魏永清太过卑鄙,竟然拿自己女儿来要挟他。
路思梦更是慌张,不知所措。
孔学林趁机嘲笑:“什么老挝、越南、柬埔寨任你选,非洲的也不错。”
“哈哈”魏永清也跟着大笑起来。
啪——一段苹果皮突兀飞过来,抽在孔学林的脸上。
苹果皮虽软,奈何施为者手段不凡,硬是在他脸上抽出一道血痕来。
孔学林大声叫骂起来:“谁?
谁扔的,给老子站出来。”
突兀的变故,令得客厅里,一下就安静下来。
数十道目光,左右巡视,在找那个胆大妄为者。
敢扔孔学林,相当于在老虎嘴上拎须。
必怒之。
苹果自然是放在茶几上的,路同年最清楚不过。
他悄然转过身,第一个朝那里看过去。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