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道
“我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就是那个在你跪拜的时候,短暂外出的那个侍卫!”
冣通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人回来复命的时候,曾经对田白弯腰拱手。
就是这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那人地手腕上,有一道蚯蚓一样的疤痕。
“这么说,田公子之所以答应给你我撑腰,还是看在了我们所拿礼物的份上?”
圃纬还在思索。
一边的管事却频频点头“小的看得很清楚,那田氏族人重点的检查了我们拿来的鼎和编钟!”
冣通苦笑。
这东西单独一样都是不得了的报酬了。
而今两者齐出……
这可是能够生生的造就了一方封君了啊!
虽然只能是田氏自己封出去的属臣,但是,有了这个东西,却是真的踏出了士人的阶层了啊!
圃纬叹息一声“不得不说,你我的这一步棋,踏出的对了!”
“田氏为你我出头,不管他本来打得是什么主意,但是,这一次,你我的封地,却能拿回来了啊!”
是啊!
冣通点头,这一次他们的封地,真的是保住了啊!
至于田氏不能战胜国高二卿……
他们年幼的时候,可是亲身经历过高氏被驱逐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田氏的实力虽然很强,但是也只是相对于去年的田氏而已。
田白夺回了莒地,田氏的实力,可是扩充了很多,这么一来,田氏的实力反倒是要比那时候的田氏更强了。
尤其是……
酒酣耳热之时,两人宣誓效忠田氏,更是表示会将自家的另一半礼器送给鲍氏。
田白却是哈哈大笑,将田氏已然与鲍氏联手,正在联合国内士大夫,一同出兵欲要驱逐国高的事情说了。
更是让田逆拿来了齐国地图。
看着那地图上被红笔圈起来的城池,两人心中的担忧彻底的消失了。
……
圃建全程都在懵逼。
不管是田氏公子与自家叔翁的对话,还是他们的谋划,圃建都听不懂的。
他只知道田氏似乎答应了会给他们出头……
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家的麻烦,似乎是有了解决的机会了。
……
杞地。
一只打着“田”、“鲍”大旗的军队,依旧在扎营。
他们已经在杞地停留了很久了。
久到了甚至附近的鲁国,三恒都派来了使者全来询问。
此时,中门大开的齐营,主将的旗帜迎风飘扬。
但是,若是有人进了中军大帐,就会发现,作为主将的田白、鲍息两人都是不在的!
反倒是田豹和鲍安两人都在。
“阿豹,你说白公子那边什么时候才能有了发动的消息呢?”
“天天窝在这里,我这浑身的胳膊腿啊,都要生锈了呢!”
田豹轻笑。
鲍息返回莒地的时候,就曾言明,军中的一应事物都是由他做主的。
鲍安是一员猛将,但是,若是让他指挥三军,那倒是要赔个底朝天的。
此人生性急躁,因此,若是在稳重的主将麾下,此人反倒是能够拿下了辉煌的军功。
但是,若是让此人独自领军,那可就完了。
鲍息自然知道鲍安的这个性格,是以,在临走的时候,直接将军政大权交给了田豹。
“安叔稍安勿躁!”
鲍安苦笑“这个时候了,我怎么能不急躁呢?”
“一天天的等不到让我们发动的消息,我这心啊,就像是猫挠的一样,七上八下的,生怕下一刻得到了不好的消息了!”
田豹点头“安叔的心思,我能理解的,实不相瞒,我一样焦急,但是有句话安叔还是要知道的!”
鲍安眨眨眼“什么话?难道他们走的时候,给咱们留下了锦囊妙计?”
“安叔被我家公子的故事忽悠瘸了不是?”
田豹哈哈大笑“小公子说的那个叫做什么三国的故事,一看就知道大部分都是假的!”
“别的不说,这战场上瞬息万变,但凡有一个变量,哪怕只是一个士兵打了喷嚏,都能扭转了整个局势的!”
“我家公子还说,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准确的预料到了每一场战争的结果,便是神,也是不可能的!”
“安叔也知道,去岁攻打莒地的时候,我家公子可是三易其稿,硬生生的修改了三次作战计划!”
“虽然我家公子很妖,但是,留下锦囊这种说法,却是骗人的呢!”
鲍安被田豹打趣,却是也不恼怒。
仔细说起来,两家的关系当真是如胶似漆的。
别的不说,单单是他和田豹,就有了好几重的亲戚关系,甚至,有一辈还错了辈分呢!
“我这不是着急么,这才胡思乱想的。”
对于屈居于晚辈之下,鲍安丝毫都没有不好意思。
田豹摇摇头“安叔,这个时候我们越晚得到发动的消息,那么说明我们成功的几率也就越大的!”
“你想想,公子他们每耽误了一天,都能拉起了更多的兵卒的,这么一来,我们的成功几率才会更大啊!”
鲍安蠕动几下嘴唇,发现自己却是被田豹说服了,他只得揭过了这一茬。
“白公子临走的时候,可是说了,让我们派人知会阳生公子,这事咱们什么时候做?”
田豹点头“公子临走的时候说了,若是他没有特别安排的话,那么在我们发动的前一天知会阳生公子就好了!”
“若是说的早了,却是会多了一份泄漏的风险的。”
鲍安抓抓头,他又想说了自家君子那边的事情,却被田豹笑着打断了
“安叔,这些事情,你都已经问了七十六遍了!”
“啊?有这么多吗?”
鲍安惊呆了。
“真的!”
田豹苦笑着拿出了一张纸“你看,你每问了一次,我都有记录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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