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敏也极为不解,殷熙就没和自己商量这些事,就算是和她商量了,她也绝不会同意,女儿如今的下场他是看到的啊,他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外孙女成为下一个殷绾?
“相爷,你是糊涂了?”叶敏一时激动,站了起来,这顿饭怎么可能还吃得下去!
见这些女眷竟合起来反驳自己,殷熙也干脆收起了伪装,冷冷地说:“本相已经决定了,绝不会让你们再回淮安去,经营那什么三教九流的场所,那是丢殷府的脸。”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对家人说的话也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人寒心。
简直不可理喻,琢光在心里骂着这个老东西,算是看到了当年殷娘的无奈与愤恨,他凭什么限制她们的自由,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是丞相,又不是皇帝,凭什么掌控别人的人生。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极不理解殷熙的做法,只觉得此人仿佛魔怔了似的。
殷熙自以为给含灀找了一个好姻缘,接着说:“况灀儿嫁给太子之后,便是正妻,日后不会受什么委屈。”
叶敏气的差点晕厥,本来身体就不好,一直避免情绪过于激动,如今听了殷熙的话愈发觉得不可理喻,捂住自己的心口:“你···你当真是老糊涂了啊,世人谁不知那太子浪荡,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换,你这是为了自己的势力,把灀儿往火坑里推啊。”那太子臭名昭著,谁不知道他是已故淑妃的儿子,若非皇上对那位年轻宠妃的愧疚,淑妃娘家又对皇上有恩,如今在背后一直支持着皇帝,皇帝又何至于将一个无能的太子扶上位?
“妇人之见!”果然女人见识短浅,情情爱爱算什么,地位才是自己的实力,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能让人活得更痛快吗?“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灀儿以后反正要经过这一关。如今太子身边虽有一两个人,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无名无分,灀儿要是嫁过去,少说不是正妃,也得是个妾,如今太子还没纳正妃,那东宫之事除了太子岂不是任由灀儿掌管?”
殷熙满打满算,自以为给含灀找了个再合适不过的夫君,况他还是一国太子,单不说现在是众皇子之首,一国储君,就连他现在身边有一个像样名分的女人都没有,含灀若是嫁过去得了势,那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总比她们孤儿寡母的流落异地的好。
殷熙好不容易在朝中逮着机会,众朝臣以太子纳妃一事在朝中议论纷纷,他便跟那几个肱股之臣自荐自家适龄的女子。皇帝这才知道殷熙家有个外孙女,就是当年众人口中与殷家小姐有私情的那位曲司务的骨肉,遥想当年曲宁远一事诸多蹊跷,加之殷庭佑现在为国效了不少的力,因自己当年错杀曲宁远,害的殷家小姐现在守了寡,对殷府感到稍有亏欠。
但他是一国之君,有些真相自己知道就行了,大庭广众之下定是不能承认当年之事是他的冲动,况那曲宁远定是陷入了朝中争斗,他一个皇上又哪儿去管这些弯弯绕绕,大不了,补偿殷家那位小姐就是了,既然殷熙有意将他外孙女往太子身边送,太子纳妃一事又在朝臣中闹得不可开交,那自己撮合殷熙外孙女和太子又何妨?太子妃嫔也是很多人想得到的,也算是给殷府小姐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