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寒想到缔结完契约宁笙面色潮红地瘫软到地上，还有池画楼说什么神魂交融，涂寒大概猜测出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也能想明白池画楼做了什么。
涂寒自闭了。
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宁笙见涂寒面色发白，然后变回小小一只狐狸，跑到角落把自己蜷起来。
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宁笙按捺下想要撸毛的蠢蠢欲动的心，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脊。
“你怎么了？”
“我不想说话。”涂寒的声音透露着生无可恋的味道。
宁笙蹙眉，不明白涂寒的情绪变化怎么这么大。
可能池画楼的威压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心理阴影吧。
“解契的事……”
“我不解契！”
“你怎么不想解契了？”
涂寒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你这么弱，要是他伤害你，我还能想办法救一救你。”
“他不会伤害我。”
“你怀疑我会伤害你，怎么就不怀疑他！”涂寒跳起来。
宁笙两手一摊，“因为我和他订立了平等契约啊。”
涂寒身体一僵，他又受到会心一击。
同样是契约，宁笙和池画楼的是平等契约，和自己的是主从契约。
涂寒眼睛发红，恶狠狠说了两个字：“解契。”
“嗯？”宁笙一时没理解到涂寒的意思。
“我要和你解除主从契约。”涂寒带着怒意说：“但你得和我订立平等契约。”
还能有这等好事？
涂寒能主动提出订立平等契约，说明他是真的不会伤害自己。
订立契约可比口头保证有效力多了。
宁笙笑眯眯答应，“好呀，我们现在就解契。”
涂寒和宁笙解除了主从契约，从此宁笙再也没法用契约之力命令涂寒做什么事，虽然她也没怎么用过这个力。
两人随即订立了平等契约，契约结成，涂寒的状态才稍微好转一些。
涂寒觉得至少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池画楼是平等的了。
当然了，涂寒脑子不笨，他知道自己这是自欺欺狐。
池画楼和宁笙的关系与他和宁笙的关系始终是不同的。
池画楼比他早认识宁笙，池画楼还占用过宁笙的身体，和宁笙的神魂亲密接触过，双方要是没有绝对的信任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池画楼是龙族，天生王者，宁笙更喜欢他是可以理解的。
涂寒慢慢说服自己，觉得宁笙现在能给他信任，把他当作朋友其实也挺好的了，虽然他有种错失珍宝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