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开讲齐悦背下楼送进车里,禹溪给医院打了电话,车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那边已经有急救接应了。
宋演杀青宴没参加就过来了,带着帽子口罩抱过的严严实实,着急忙慌地跑商齐悦病房的楼层,在病房外看到沈开坐在外边的椅子上发呆。
他没顾得上沈开,急匆匆地推开病房门,禹溪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眼圈红红的,病床上的齐悦还没醒,正打着吊瓶。
宋演走到床边看齐悦,齐悦脸色苍白,唇干燥得起了皮,昏迷之中也皱着眉头,呼吸都比往常微弱了很多。他伸手探了一下齐悦的脑门,还是很烫。打了吊瓶都这么烫,可见早上的时候是发烧发成什么样子了。
宋演皱着眉给齐悦掖好被角,问禹溪:“怎么会发烧?”
禹溪愧疚地看着宋演,她知道这次齐悦发烧一定和她脱不开关系,昨晚几乎是零度,齐悦刚洗了澡头头发都没吹干就陪着她在阳台吹了奖金一个小时的冷风。
她僵硬地开口:“昨晚齐悦陪我去酒吧喝了几杯,我喝多了,她将我带到江湾公寓,我们在阳台吹了会儿风......”
禹溪没说太多,宋演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一声有说什么时候醒来吗?”
禹溪:“最迟傍晚的时候就能醒来,医生说她估计半夜的时候就开始发烧了,早上才被发现,送来的有些迟。”
宋演看了眼禹溪,什么都没有说,禹溪却觉得宋演已经审判她一回了,缩在一边开始抽噎。
“别哭了,再哭出去哭!”宋演被她哭的不耐烦,没忍住说了一句。
他本意是让禹溪别哭,也没什么别的意思,禹溪却觉得宋演是在责怪她,抽噎声更大了。
“沈开!”宋演朝门外喊了一句,沈开应声进来,宋演道:“把她送回去吧。”
禹溪说什么也不走,就是要等齐悦醒来,宋演说:“不走可以,你别哭了,原本已经很心烦了。”
宋演来了没多久,齐悦就醒来了,她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揉一下,打了吊瓶之后力气也慢慢回升,并不像刚起床的时候懂都懒得动一下的样子。
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即将抬起的手被另一双更加有力和滚烫的手摁住,齐悦讲视线转向那边,宋演热切关心的眸子正看着她。
齐悦惊讶地看他,想问他怎么回来了,张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嗓子又干又涩。
宋演看她想了,让沈开去找医生,对齐悦说:“你发烧了,这里是医院,你现在情况不是很好,送过来的有点迟。”
齐悦又抬头看了一下眼前的白色天花板,点了下头。
禹溪凑过来跟她道歉:“齐悦,对不起,都是我你才会发烧。”
齐悦艰难地转向她,跟她摇摇头。
沈开找了住院医生过来,医生给量了体温,做了些常规检查,道:“扁桃体还是发炎,还是有些低烧,吃些清淡的东西就好好休息吧,昨晚喝了酒,也不好用药。”
宋演点头记下医生交代的事情,也不再追究禹溪的责任了,还给她和齐悦留了时间,把沈开叫出去交代了几句,打了个电话再回来地时候,齐悦视线一直跟着他转。
禹溪眼尾和鼻尖都是通红的,看到宋演进来,揩了一下鼻子,道:“宋演你照顾好齐悦,不然我跟你没完。”
宋演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