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雅,下来吃饭了。”英姨在楼下喊着她的名,她听到妹妹在楼下奶声奶气地喊着姐姐。她猫着腰转身下地,飞身跑下了楼。看着这个剪着正太头的“假小子”,她啼笑皆非。
端着碗走进卧室,来了这里才知道英姨跟自己的爸爸住着租来的小平房。爸爸终日忙于出差很少在这里停留。英姨一个人带着不足两岁的惠儿。
惠儿是珊雅还在上高中时出生的。虽然这个女人替父亲生了孩子,但还是没办法改口叫妈妈。到底不是亲生的。
一边扒拉着饭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女人,也算不上漂亮,大张着厚嘴唇是脸的唯一亮点。“英姨,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学校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英姨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你还敢说,已经换了两家学校了,再这样换下去,你大学要读几年啊?你要你爸妈养到什么时候啊!”
随即又笑出声道“珊雅,不是我们不给你读,是你自己要有个定性。这次你爸爸弄好学校的事就好好读,知道吗?”英姨放下碗筷,语重心长地说教。
珊雅漫不经心地听着,心里暗潮汹涌。她不会也不敢告诉英姨自己两年前所受到的遭遇。像是突然被放大的巨幅海报,撞击着脑袋的身影清晰可见。恨不得她肮脏地苟活人世间于每个深夜里煎熬,在噩梦初醒前逃离。
痛苦万分地带着躯壳试图寻找一个温暖可以依靠的怀抱。她真的找到了!想起谢帆厚实的背脊油然而生温暖之意,后悔当初没能紧紧抱住他。
这样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惊觉眼泪打湿了饭粒。趁着惠儿叫妈妈的劲头,转过身抽取纸巾慌乱地擦泪。谢帆,你不值得我为你一次次地掉眼泪,你不配!她倔强地高昂着头,不让廉价的眼泪再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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