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琴道:“那你说,既然这荆晓玲是我家傲儿吊上去的,那为什么我家傲儿的脚会被那么多的蒺藜扎破呢?”
陆传笑道:“这就要问你的南宫傲了。”
姜月琴道:“我已经问清楚了。我的傲儿说是陆传笑在一棵树下挖了一个坑,又放了许多蒺藜,最后又在上面铺上了树枝。又引诱我家傲儿去那棵树下玩,最后,我家傲儿一个不小心才踩了下去。”
陆传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从小到大像这样的事他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次,他知道这次无论他怎么说,结果没有理的还是他自己,所以他干脆就闭口不说。
张翠娥看着陆传笑道:“笑儿,你说事情是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娘会为你做主的。”
“你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主?孩子有错,你教训教训就是了,还为孩子做主,你是不是嫌他闯的祸不够大呀?”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身穿一件黑灰色的衣衫,从门外走了进来。
张翠娥马上把他迎进屋里,道:“老爷,你回来了。怎么一回来就对孩子发火,难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你都清楚了?”
陆归命生着气坐在椅子上,瞪着陆传笑道:“逆子,你还不跪下?”
陆传笑刚才见他爹回来时也站了起来,他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腿一弯又跪了下来。
多少年的教训让陆传笑明白了一个道理,大丈夫能屈能伸,受点委屈屈辱根本就不算什么。
陆归命笑着对姜月琴说道:“二嫂,请坐。事情我已经弄明白了。今天的确是犬子不对。犬子不该设那样恶毒的陷阱来加害你家傲儿。”
姜月琴笑着坐下来,道:“三弟,傲儿这孩子,今天说什么也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他怕三弟你为难。是我气不过,想过来看看,顺便提醒你们一下,小孩子难免会犯错误,我们不怕他们犯错误,只要知错能改便是好孩子。倘若他们现在错了,而做大人的不但不管,反而还护着他们,那将来还了得?今天用蒺藜伤人,明天就敢用刀,这样发展下去是很危险的。”
陆归命陪笑道:“二嫂讲得对。是我们对孩子疏于管教了。”
陆归命又瞪着陆传笑道:“传笑,你都听到了?你看你南宫哥哥多么懂事,他自己受了伤还不肯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还为你百般的隐瞒,你倒好,你自己做了错事还不承认,还要往南宫傲的身上泼脏水,你说,你知错不知?”
陆传笑心里有一百个不服气,他现在的委屈恐怕谁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如果他还坚持自己的说法的话,那么结果很明显,他不但要受训挨打,到最后还要向南宫傲赔礼道歉。
陆传笑道:“父亲,孩儿知错了。望父亲宽恕,孩儿这就去给南宫公子赔礼道歉去。”
陆归命道:“你知道错了就行。以后万不可再做这样的蠢事,倘若让我发现了第二次,我定不宽恕。”
陆传笑的眼泪就想滚出眼眶,可他又强忍着道:“孩儿保证不会有下次。”
张翠娥看出了陆传笑的委屈,道:“笑儿,你刚才说你的晓玲妹妹被吊在树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传笑道:“娘,你就别问了,这件事只不过是我用来让南宫傲跳进陷阱的一部分。”
陆归命气得拍着桌子道:“哼!你陷害人这计划还很周密的,是吧?还分着第一部,第二部?”
陆传笑道:“父亲,你是知道的。南宫公子聪明过人,孩儿若是不能够将他算计的话,那么一定会被他算计。因此孩儿要算计南宫公子,那当然得把计划的每一步都算计好,就连南宫公子平时走路的步子有多大,在什么时候会生气,生气时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要算计在内,唯有如此,才能使计划成功。”
姜月琴高兴的说:“你这小鬼,还知道我家傲儿聪明。不过你小小年纪就会如此的算计人,那将来了还了得?”
陆归命听了陆传笑算计南宫傲的话后,也有些吃惊,吃惊之中还有些佩服。
陆传笑小小的年纪做事都如此的认真,长大了一定会更能干。
陆归命道:“你这算盘打得的确够精明,可是你是不是没有算到你最后的下场?”
陆传笑道:“孩儿的确没有算到事情会败露。按照孩儿的想法,那南宫傲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可是结果,孩儿错了,南宫傲的确比孩儿高明。就凭这一点,孩儿就应该去给他赔礼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陆归命道:“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道完歉以后,跪在木板上,面壁思过,不到子时不许睡觉。”
张翠娥道:“老爷,这样罚得是不是太重了?我觉得事情并不像传笑说得那么简单,我们还是把晓玲叫过来听她说说,我们不能只听孩子们的一面之辞。”
陆归命把眼一瞪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自己都承认了。谁不知道那荆晓玲和他是最好的朋友,有很多事没有那丫头他是干不出来的。让那丫头来说事,她还不是一样向着陆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