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景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脑袋昏沉沉的,不过身上轻了很多,不似前一天整个身体快要被压垮似的沉重。
眼睛睁开,正对上头顶装饰华美的天花板,还有造型优雅的吊灯,这才发现周围一片陌生。
这里是哪里?
对了,她昨天把自己卖给了邢昊川,然后,好像晕倒了。
睡梦中好像有人抱着她,坚实的怀抱温暖极了,苏流景揉揉还不甚清醒的脑袋,想着大概自己真是发昏了头,怎么可能有人会抱着她呢?这十年来,一直在亲戚间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早就忘记被拥抱的感觉了呀。
对了,那张支票到哪里去了?那可是小亦的救命钱啊!
苏流景忙慌乱的找起来,然后在灯台下找到了那张五后面写一串零的支票,这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床脚是两叠衣服,一叠是自己穿过来的那身,另一叠整整齐齐的是一件粉色的裙子,上面还有轻薄的流苏,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这是苏流景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衣服,然而此时心里却没有什么高兴的心情。
这些,都是她抛却尊严,卖身而来的啊。
苏流景迟疑了一下,还是穿上自己的那件半旧的衬衫还有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将披在肩上的黑亮的长发扎起,素面朝天,脂粉未施,就这样出去了。
这里是二楼的一间客房,从二楼的栏杆处向下正看见邢昊川坐在沙发上,一边翻看着经济类的报纸杂志,一边听从着秘书提醒今日的行程,似乎一点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