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办?”无相询问。
舜稍加思考,“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是纳兰若找太子赐婚的事情无意间透漏给夜魅。”
“好。”这就是无相,绝对的相信和服从,不会问那么多为什么。
后来,夜魅无意了解到,是纳兰将军请求太子赐的婚,夜魅哭泣,纳兰恼怒自己,接着,她对他冷漠,对他发怒。她说爱的是太子玄姬,不是他纳兰若。那日还是纷扬着鹅毛太雪,夜魅一人独自坐在飘满雪花的梅花树下,凄美、悲凉的背影惹得纳兰心头一痛。纳兰走出房间,折下枝头繁盛的白梅,放入她的柔荑,笑的宠溺、苦涩。
三年后,国家渐渐有繁荣走向衰败,太子在生母皇后的怂恿下,觉得夺位;有纳兰若将军相助,成功几率多了几成。是以,太子玄姬以摧枯拉朽之力,夺得了皇位。太子确实是一位制世之才,他重用四皇子和纳兰若,这两人就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一年左右的时间,提出了不少利国利民的政策,国家粮食产量翻了几倍,士兵士气大涨,国家渐渐开始变强。
再后来,玄姬挑选佳丽三千填充后宫,却只宠一人。那个人夜魅见过,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独倚长椅,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她大概是不小心坠落凡间的天使眉宇之间透着的,是与凡尘女子不同的灵气,她就像空中的羽毛,你很想触碰,却始终不忍心打扰她的安静倒不如就把她当作一幅画,永远地守护着她…一位如火如莲的女子。别说男人了,即使自己见了也觉得爱不释手,更何况男人呢?
她也还记得玄姬迎娶她时的场面,她也扮作一位百姓前去观看,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瓣,冬天要搜集这么多的花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吧,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明明是一位妃子,却有着皇后不曾有的待遇,真是羡煞旁人呢!
她甚至偷偷去瞧过他们的婚房,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着实刺痛了她的眼睛。
之后的夜魅,很喜欢一人独自饮酒到深夜。月下独酌,千杯烈酒消不去她心头忧愁。
纳兰将一切看在眼里。他走至她跟前,在她额前落下轻柔的吻。低声说,我永远爱你。这句话犹如一句咒语,曾让夜魅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反复想起。
“舜,这样做,是对的么?帝姬如今的模样,真是憔悴的不忍心看啊。”沧澜都看不下去了。
舜反而平静的笑笑,“她很倔的,既然认准了心爱的男子是玄姬,那么,她就不会看到纳兰将军为她做的一切。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对玄姬死心。”
“哎,何必呢,使个法力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干嘛这么麻烦?”沧澜也觉得没有必要,分分钟就办到的事情,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无相开口提醒,“舜是想增加帝姬历劫成功的几率。”
“哦,原来如此。”沧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又被好好嘲笑了一番。
半年的时间,夜魅的身体日渐消瘦,眸里?徒留下一片哀愁。纳兰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心疼的拍怕她的头,笑着问,你真的想入宫做他的妃么?
夜魅再也忍不住,积压这么久没处释放的力量使她泪流满面,张张嘴却说不出话,只是不住的点头。
“那好,如你所愿。”纳兰眼里的凄凉她没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