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传来了骆津将被无罪释放的消息。
陈柏言欣喜若狂地赶来的时候,穆念正在一个电话会上,扬了扬手示意他等会议结束再说。陈柏言却等不了,直接按断了电话,拍着桌子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什么电话会!骆哥大概有一小时就回来了!”
“嗯。我知道。”
陈柏言惊诧,这大半年未见,苦心孤诣才将人救了出来,怎么穆念就只是淡定地一嗯。
“派人打扫过别墅了?”
“打扫过了,派人煲了汤,收拾好了房间,就等着骆哥到家了,司机已经到门口去接了。”
“知道了。让他先回家,我开完这个会就回去。”
陈柏言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穆念这么淡定,但他还是退了出去。
门关了,穆念摘下防蓝光眼镜,缓缓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心跳得很快,一个不小心,一滴滚烫的泪顺着眼角淌下来。
撑着桌子慢慢地站起来,却一个腿软,险些跪在了地上。就好像是长跑比赛结束,绷紧了的神经终于送下来,然后整个人泄了力气。
她没有直接选择回家,而是去了江城最繁华的商圈,取回了两枚她定制的戒指,拿上了一件包装好的礼服。
直到日垂西山,穆念终于开着车回到了城东别墅。半年光景,这幢楼终于又一次亮起了灯。
此时此刻,万家灯火,唯独这一盏,才是留给她穆念的。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提着高跟鞋垫着脚尖走到二楼,在走廊上打开装着礼服的袋子,换上。
然后,她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