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太着急了,说去看你姥姥竟是一天都不想耽搁,冻坏了吧!要不过来跟娘靠一块!”
二月刚想说好就被三月否决了。
“娘你别管她,当初跟她说用皮子咱们一人做件衣服穿,御寒性好,可她抠门的非要留着卖钱,现在知道喊冷了,娘你就让她冻着,下次我看她长不长记性!”
二月不乐意了,她这叫节俭,懂不懂?
“诶我小气?你不管账不知道,这一件皮子可不少钱呢!咱家虽说现在赚的多,可每天花销也不少好吧!现在不知道节约着些,万一以后回到当初的日子,有你哭的时候,我这叫居安想危!”
石头一看二姐说错了,赶忙兴奋地卖弄学问。
“二姐是居安思危!”
“管他啥危,反正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三月已经不想再跟她争辩了,其实二姐还是童年吃的苦太多,给心里留下了阴影啊。
寒冷的路程,因着他们的热闹,仿佛也暖和了起来,杨二柱回头看看媳妇和孩子们欢快的笑脸,赶车的劲头更足了!
当平坦的土路开始变得艰涩难行陡窄崎岖的时候,周氏的神情开始变得急切了,三月她们不用爹娘说也大概知道快到了。
马车不停地颠簸,时不时一个坑,时不时又堆石头,颠的三月几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挪位了,越往里走,已经可以零星的看到人家。
大概是很少有人来,所以看到一溜马车驶过,人们跟看稀奇一样,在后头跟着跑。
三月几个掀开帘子看着这个明显落后的小村,甚至房子都还是土培磊的墙,茅草屋顶,而院墙都是捡的大大小小的石头。
二月看着周围的房子,和不停跟着马车跑的孩子,又耐不住了。
“啧啧..这地方可不是一般的穷啊!咱村里最差的房子都比这好吧!”
三月一用力就把往外探头的二姐拽回来了。
“你就不能安静会,这是娘的娘家什么穷不穷的,说的你过得多好似的。”
二月一看娘有些不高兴,缩缩脖子不言音了。
杨二柱自打进村后就一直按着记忆走,可这里的房子盖得随意,谁家也不挨不靠的,他转了两圈都没找见,无奈只好回头问媳妇。
“香芝我就去过你家一趟,这个记不得路了!”
周氏扒开车帘,四下看看方位,原来离家就差几十米了。
“从这边绕过这几个房子,直着走个三四十米就是了,这多盖了新房,你记不住也是对的。”
一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妇人,听见说的是老周家,立刻拉过大儿子耳语一番,那孩子点点头就跑走了。
车停在一所小院门口,杨二柱就招呼着孩子们下来了。
刷过黑漆的门,显然日子也很长了,掉的一块一块的,手一摸就沾一手黑木渣儿。
围着的村民谁也没有上前说话,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主事的上去叫门。
‘砰砰砰!’
“谁呀?等一下!儿子去开门!”
周氏听到声音,心情紧张的搂过三月,她不知道见面后该说什么了,要是她懂文化,她就会知道这叫‘近乡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