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牌是用玄铁打造而成,两面涂染着金色的漆,正面刻着一个古篆的“尧”字,字体龙飞凤舞,遒劲有力。下面系着一缕金黄色的流苏,配着那金黄色的漆,倒显得有些档次。这令牌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江婉华秀眉紧蹙起,一时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东西。
那黑衣男子走后,街道上的人又迅即涌起,江婉华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在地上已坐上许久,天寒地冻她也真觉得冷了,这才慢慢从地上站了起。许久不动的脚,此时已变得有些麻木,江婉华拖着麻木的双脚望着人群叹起气来:“碧荷你在哪呀?下回我定要拿根绳子将你绑在身上,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了!”
腿脚还没恢复知觉,江婉华不敢在多行一步,她踮着脚踱到街边的墙角处,将身体倚靠在墙上。
抬头一望,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银雾般的月光无声地被撒向大地,估摸下时辰已接近戌时。江婉华开始后悔自己的任性,想必娘亲等不到自己赶回府已携了妹妹入宫,这宫宴每次不到亥时定不会散,这也是江婉华讨厌参加宫宴的原因,与其跟着那些无聊的人陪笑,不如出来凑下热闹。可是眼下天色越来越暗,谁来告诉她怎么回家?江婉华将视线又转回大街,不停搜寻着碧荷的身影。
渐渐地月亮已到头顶,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江婉华越发急燥起,与其在这等碧荷,不如自己试着去找下回家的路,兴许也能找到。
江婉华打定主意准备行动,这才察觉自己的脚非常地痛,细想下,这脚八成是在看到那大红马时不小心扭伤了。
“难怪这么痛,多怪那混蛋!还有那只嗅马!”江婉华又将那黑衣人和那匹大红马痛骂一番。
“姑娘你的脚受伤了吗?”一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立在江婉华身边。
那女子衣袂飘飘,白裙褶褶如雪又似月光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好不绝代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