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江成在颠簸中熟睡着,前往新唐国是个远征的旅途,能休息就休息,他可不会一直骑着马在外面带队,毕竟送死的人又不是别人,是自己!
此时虽是白天,但在休憩中,江成的脑海里依旧出现一个梦境,准确来说是一个荒芜的景象,江成只身走进了一望无尽的辽阔荒芜,这里红沙漫天,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血腥之气,就连泥土和植被都是透着血红色,天上更不用说了,那浓厚的血色红云仿佛怎么也拨弄不开、吹散不掉。
“江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会去新唐国送死!”安阮缓缓出现在江成身边,似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江成猛然转过头去,愣然了一下,回道:“你为什么能一直跟着我!”
“你从水狱里救了我啊,呵呵,话说回来,你可真是多情呢,一边狠心伤了那个叫柿哑的女孩子的真心,一边又将唐姑娘搂入了怀抱!”安阮有些嘲讽道。
“我与唐沁是你情我愿,但恐怕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江成冷冷的望着安阮。
“那柿哑呢,你最清楚她有多爱你,你和唐沁在一起了,把她逼走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过的怎么样?”安阮缓步上前,言语就像一个看客,嘲笑着江成的感情。
“这是我的事,我已经做了结了!”江成的心突然猛烈收缩了一下,那个疼痛感又瞬间袭来。
“当然都是你的事,不过你做错了一件事,你现在要去新唐国送死了,去了……可就回不来了!”安阮背着手,手后别着一把匕首,缓缓凑近江成。
“我知道你怕,你若怕了,可以自杀啊!”安阮嘴角上翘裂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一手迅速掏出,匕首明晃着凸向江成的心窝处。
江成见状双手反擒,身形一躬蹬脚后退,随之撇开匕首扔到了几米开外,他有些震惊的望向安阮,在漫天红沙赤土中,安阮也显得愈发诡异。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一直跟着我……让我猜猜看!”江成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安阮冷冷说道,接着,双指一动,驱动了眉心的钦天符。
“试试这个玩意儿!”江成迅速施展法指,掐出了一枚通红的镇魈印,接着通手一挥,朝向安阮镇去。
安阮站在原地侧身冷笑,一手轻摆着扇子,也不躲闪,镇魈印打在安阮身上,安阮瞬间化为精沙。
但江成却突然心脏一聚,心口如同被猛捶了一下,迅速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