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诺茵询问用不用输液,老者摇头,说病人年轻体质好,如果照顾的周到,估计明早就可以退烧了,还特意叮嘱了,别让病人再去外面吹凉风了。
而后医生就离开了。
梁诺茵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有再去打电话找人。
即便他的人到了,他也不能再被移动了,于是她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勉强将他扶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可没过一会儿,他就浑身是汗的踢开了被子,梁诺茵每每给他盖上,他就烦躁的皱着眉头,梁诺茵伸手一摸他的身下,已经汗湿了一片。
不行,他穿着这件湿衣服风寒怕是会雪上加霜。
她在他的行李箱里翻找了一番,发现了他只带了这么个居家的浴袍,余下的都是大衣与衬衫、西裤之类的外衣。
自己的睡衣再宽松他也没可能穿得下...
看着他愈发滚烫的身体,她索性一咬牙,扒下了他的衣服,在解开他睡袍的那一刻,她
已经做好了里面是真空的准备,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容不得她多想,她刷的一下就撤掉了已经黏在他身上的浴巾。
入眼的便是他如蜜的肌肤,上面晶莹的汗珠剔透,涔掩着薄薄的一层汗。
快速的帮他包裹上了被子,那一瞬间,她不经意的看到了,还好,里面不是真空的,还有一件。
她拿来了水盆,把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后,帮他擦着身上薄薄的细汗,当她的手指覆上他光裸的腹肌时,她忍不住生理性的咽了咽口水...
突然,她注意到了他左手的大臂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疤痕是圆形的,似乎....像是枪伤。
她确定,以前的他是没有这道伤痕的。
所以说,他刚才说的他曾经被抓,这伤痕是那时候留下的?
她忍不住心疼的抚了抚,晃了晃脑袋,她努力的找回了自己的神志,加快了手中为他擦拭的动作。
她从头到脚的给他降了温,擦完后再帮他盖好被子,自己身上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又去厨房做了一些易消化的粥给他。
她试图叫醒他,而他却始终是迷迷糊糊的,她没办法,只好端来了小桌子,把人扶了起来,立起枕头,试图让人靠在床边。
可是,却是靠不住。
她无奈,最后只得从身后将他扶起,让她靠着自己,才勉强让人坐了起来。
简理煜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一个大男人压在梁诺茵身上,她还是感觉十分吃力的。
可没有办法,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能计较太多了,于是她拿起勺子,舀了粥,吹了吹,试图一勺一勺的喂他。
一开始他不张嘴,她着急到不行,眼见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医生给开的药比较刺激肠胃,必须吃过东西后才能服用。
于是她索性完全将他抱在了怀里,慢慢的拿勺子撬开他的嘴,一勺一勺勉强灌了一些进去,最后,半碗粥下肚,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
而后,她让他躺了一儿,就拿来了药和水。
吃药的时候,他却开始怎么都不肯张嘴了。
她什么招数都用了,勉强撬开他的嘴把药片塞了进去,他却只是皱眉,却怎么都不肯喝水咽下。
于是她叹息,只得自己喝了一口,俯身含上了他滚烫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