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再等等我。”
元姒吟抬手有些无力地拽住他的袖子:“等多久?”
她很怕,怕自己时日无多了。
说是病情已经稳定下来,那也不过是骗人的。
日日喝药,哪怕没有毒也该入骨三分,更何况她现在能够察觉到自己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她还能陪在他身边多久呢。
喻时宴顿了顿,心疼地替她将领口拢好:“几日光景便好。”
“几日等得了,可我不想只有几日可等。”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喻时宴没说话,只是将她抱在怀里,两人无言静坐,相拥看窗外月升日匿,落霜惊华。
翌日喻时宴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颤着手去探元姒吟的鼻息。
尽管有自己抱着给她取暖,但她的体温还是低得吓人,给人一种错觉,像是——
直到感受到那抹微弱的温热,他高高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些。
“小敏子。”
喻时宴起身披上外裳,替她掖紧被角,随后揉揉眉心对外唤了一声。
“奴才在。”
小敏子忙不殊应声,走到门前侯着:“陛下有何吩咐。”
“让紫鸢过来守着。”
喻时宴刚走出两步,便听得榻上女子虚弱地咳了两声。
他加紧折回身去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着凉染上风寒,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