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心头微动,那些人已经听了很久了,她很好奇来人到底是谁。
“大哥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一个时刻都想着为自己的父亲,还有惨死的祖母讨回公道的好孙女!”
原本死寂一片的大厅,在听见这道声音后,就好像冰水进入了油锅里。
“老二?!”
“二哥?!”
“卫良?是你吗?”
而张凤茹在看见来人后,那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整个人都抖如筛糠。
这个样子,让林简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清明,可是那清明来的太快,快的她没有抓住那片刻的思绪。
她总觉得,传说中的林家二房当年负气离家,不会就这么销声匿迹,没想到,今天竟然三房都聚齐了。
就见一身中山装,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发丝梳的一丝不苟的六十多岁男子,带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女子进入大厅。
然后,他当先跪下,朝着刚刚已经萎靡下去的老太太,就磕了一个头。
“娘,儿子不孝,带着阿娇和孩子们,回来看您了。”说完,头触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老太太哆嗦着身子,看着那走进来的男子,浑浊的老眼,早已泪眼模糊。
她努力的想要站起身,走到那离家多年的二儿子身边,可是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林卫良,林卫国的二弟,当年一气之下离开林家的二房当家人,立即膝行的挪到了老太太的身边,双手抱紧了老太太的腿,哭了起来。
老太太此时早已哭的全身颤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林老太爷,也因为二儿子突然归家,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惊,随后是欣喜。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能回来自然是好的。
可是,当看见这个二儿子,竟然对自己全程无视,眼里只有他的娘时,老爷子的脸,又黑了。
而二房的媳妇,陈阿娇也跟着过来,趴在老太太的膝盖上,跟着丈夫一起痛哭出声。
“娘,阿娇好想你,呜呜呜……”
大厅里,刹那间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哀伤。
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了哭声,只是,那道不和谐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呵呵,既然想,那当年干嘛故作清高的自请离家,既然离了,又回来做什么?!”
是张凤茹,她在经过了刚刚瞬间的震惊惧怕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当年的事情,她做的隐蔽,虽然她大哥做那事时,说是遇见了二伯,可是到底没有看见他们出手伤人,就算是怀疑,又能如何!
所以,张凤茹才打算先声夺人,把理占在自己这一边再说。
只是,她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二房的陈阿娇。
“三弟妹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了!我们当年自请离家,可没跟家里断绝关系!
更没有在家里出现危机时,第一时间撇清自己,放任自己的亲爹亲大哥被下放到那等地方,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享清福!”
“你!”张凤茹面红耳赤,当年主动断绝关系这件事,是她们三房的硬伤,根本不容别人触碰。
只是,“你什么你!我们二房的确是自请分家单过,可就算是没分家之前,也没有觊觎大房的产业!
甚至是硬要把自己的儿子,塞给人家当继子,就为了不属于自己的家产!
更加没有联合外人,谋害自己的长嫂,更加没有让自己的亲弟把自己的亲侄子拐走,并狠心的打成重伤,扔进偏远的大山!
怎么?你们以为做过的坏事,时间久了,就没有人记得了?还是觉得你们是无辜的?!都说人至贱则无敌,而你们不止贱,还无耻之尤!
如今还敢当着俊哥儿的面,当着大哥的面,能丝毫不心虚的坐在这里,舔着脸说我们二房,就问问你张凤茹,你的脸呢?!你的良心呢?!
都让狗吃了吗?不,我想那狗都嫌你的良心臭,脏,恶心!呸!”
二房陈阿娇,当年就是一个火爆的脾气,嘴上就从来没有吃过亏。
此时她看着张凤茹,浑身气场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