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罢你,”沈浪嗤笑,“我出去尚且说得过去,你犯下滔天大罪也敢擅自离开,难道不怕被逐出师门?”
李望鱼长睫微垂,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沈浪打点好一切后用汗巾擦干手,然后转身往外走,“涯底的日子虽然值得留念,但与师尊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李望鱼白皙的指尖微微绷紧,精致阴沉的眉眼蓦地浮现一缕折痕。
在沈浪踏出门槛的那一刻,身后忽有一道低低的声音响起:
“…兴许宁蓉说得对。”
沈浪不由停住脚步,意味深长地偏了一下头,笑意吟吟,“什么?”
“我似是、”他皱了皱眉,斟酌着语言,“似是真的对你有意。”
原本以为难为情的话语,说出来也就不那么难为情了。
他胸口燃烧着一团火焰,火苗尖儿簌簌勾挠着他的心脏,令他期待而紧张地等待着沈浪的回答。
沈浪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他轻挑长眉,不紧不慢道:“可宁师兄刚刚也说了,我没有心,在我这儿你得不到你想要的。”
李望鱼眉目骤然阴沉,胸膛里的火焰顿时窜起,把整颗心脏吞没,烤得噗兹噗兹作响。
“这半年…我以为我在你心里已经有所不同。”
沈浪扫了眼爱意值,91%,唔…进度还挺快?
“你只是从一个阴沉冷漠的大师兄,变成了平易近人的大师兄,”沈浪扶着门慢慢走出去,柔媚的嗓音飘散在风里,“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