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刺看着不大,可扎进肉里疼起来那是真要命,沈浪深知其害。
她不由颤了颤,弯腰先把李望鱼放在地上,转而去拔床上的倒刺,小心翼翼地用袖子包住,然后猛地一薅!
“嘤嘤嘤真是吓死人了,还好被师兄你试出来了…”沈浪劫后余生一般拍着胸脯,一低头,对上了一双幽深阴森的眼。
沈浪:“…”
李望鱼:“地上凉,抱我起来。”
沈浪乖乖照做。
她想着对方是伤员,白天床暂且让给他也没什么,只是晚上就得烦请他睡地上了,毕竟床只有一张,她是不会委屈自己跟人分享的。
嫌地面凉?没关系啊,晚上更凉。
她转身出去给他找药。
云水涯里荆棘丛生,若无灵力寸步难行,她观察过这里的地势,对哪里可能长有草药心里大致有谱。
为了给李望鱼增添营养补补身子,她还特意捉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半路才「遗憾」地想起,他似乎已经辟谷,用不着吃俗世的东西了。
那这只野兔只能她自己消受了。
真是遗憾呐。
她拎着草药和兔子回到了小木屋,把草药磨出汁给他后腰腹部敷上以后,自己就出去给野兔清理皮毛。
用带下来的火折子点起火,然后把串好的兔肉架在火上,没过多久,浓浓肉香就四溢开来。
她盯着火星四溅的火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片刻后径直起身往屋里走去,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调料。
李望鱼叫住她,神色莫名:“外面是什么味道?”
“烤了只兔子。”
“你在哪里找的火?哪里找的水?”
“师尊给了我聚水珠,我自己备了火折子,”沈浪诧异地回头觑他一眼,“师兄该不会空着两手下来的罢?”